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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刑部外停了下来。
“二殿下,林大人,宋小友,大驾刑部是有何贵干?”
坐在门槛上吞云吐雾的刑部令史左千秋,见到三人从马车上走下,连忙将烟蒂甩掉,满是笑意的迎上前来。
一位是当今皇子,一位是工部尚书之子,还有一位国子监祭酒,陛下眼前的大红人,哪个都不是他这小小的令史能够得罪的。
“我等要见金纯大人,烦请通报一声。”
朱高煦朝着左千秋拱了拱手,若说朝中他最为惧怕的便是这金纯。
哪怕姚广孝,都敢当着面喊其秃驴,可金纯面前却不敢半分造次。
还记得少许年前,他与三弟为了在应天府中修筑豹房消遣,拆了两栋民宅。
结果金纯直接冲进后宫,将两兄弟给拽了出来,当着街就是一人一百大板,还责令二人与那民宅的主人道歉。
父皇也是充耳未闻,从此以后,朱高煦两兄弟,见到金纯都是绕着道走。
“无须通报,金纯大人此时在公房用膳,小的给您几位带路。”
左千秋满是讨好道,领着四人进了刑部。
金纯的餐食异常简单,不过是两枚红薯,配着一碟花生米,伴着三两果子酿。
刑部绝对的禁酒令乃是陛下亲自颁布,可陛下却知金纯平日嗜酒如命,便格外开恩,午膳之时,可饮三两酒作陪。
“二殿下,宋小子,还有林小子,你们怎么来了?”
金纯见左千秋领着几人进了公房,连忙起身笑脸相迎。
先前三德客栈一案,若非林浩在朝堂之上公然斥责,他便当真成了草芥人命之辈,所以对林浩也是高看一眼。
“金世伯,我们是前来报案的,此事关乎重大,直接就上您这刑部来了,还请见谅。”
宋浩朝着金纯拱了拱手,不徐不疾道。
“但说无妨,左令史看座。”
金纯让人将还未用完的午膳端了下去。
“您应该知道,应天书坊是二殿下的产业,靠着兜售话本为营生,如今应天书坊的话本生意做到了大明各地,生意红火引得贼人惦记。”
“前几日,应天书坊的十几个伙计,押送着刚刚刊印成册的话本,送往各地,却久久没有传回消息。”
“二殿下派人前去找寻,却发现十几个伙计都被人截杀在半路,车上的话本也是不翼而飞,话本丢失是小,可那十几个伙计为此白白丢了性命!”
宋浩声泪俱下道,演的那叫一个真实。
“岂有此理,在大明境内,还有此等事!”
金纯拍案而起,眼中皆是难以掩饰的怒意,十几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依照大明律,如此行径,乃是人神共愤,应当行连坐之罪,晚辈这有一计策,能够找出那幕后凶手。”
宋浩接着说道。
“你有何计策,速速说来,本官定要将那人戳骨扬灰!”
金纯连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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