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幸川朝谢良甩甩手,让他赶快走。
没了谢良的聒噪声音,苏幸川问:“暄暄想在哪里办婚礼?”
李暄说:“还没想好。”
“回家之后我们一起想。”
可惜回家之后,别说选教堂了,连结婚都被苏幸川抛之脑后,门还没关上,他就把李暄压在玄关边的墙上,一只手护着李暄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去脱李暄的外套。
苏幸川看起来太急了。
李暄第一次在这种事情发生前感到紧张,身体变得僵硬,苏幸川察觉到李暄的茫然,于是停下来,和他碰了碰鼻子,“吓到暄暄了吗?”
李暄装淡定,“没有。”
“那就继续?”
李暄呼吸一窒,苏幸川已经
()把他抱起来,去了卫生间。平日里苏幸川表现得太温柔,太细致,李暄已经忘了二十岁愣头青时期的苏幸川是什么样子的,也忘了自己是怎么被他折腾得下不来床,发烧吃了好几天的流食。
光洁后背靠在冰凉瓷砖上,哪怕蒸腾的水雾弥漫在四周,身体里的热意也节节攀升,李暄还是觉得有点冷,但他没有说,只是仰起头,顺从地接纳了苏幸川的急不可耐。
李暄想:我还是太喜欢苏幸川了。
时间已经不再是可感知的纬度,李暄已经记不得自己在淋浴间里待了多久,水流像暴雨一样宣泄而下,痛快淋漓,过后是难忍的冷热交替,间歇的吻成了催化剂,爱意像海浪一样不断冲击着海岸的边界,留下白色的泡沫。
苏幸川和李暄都分不清谁是海浪,谁是被卷走的那个人。
苏幸川表现得太强势了。
直到后半场,他才恢复以往的温柔,贴在李暄的耳边,说着腻人的情话。
李暄把脸埋在被子里,又被苏幸川捞出来,他被磨得受不了,只能求饶:“我困了。”
“你睡你的。”
李暄无语凝噎。
看着窗外的夜空,李暄猜想,应该到凌晨了吧。他转过身,捧住苏幸川的脸,泪眼婆娑可怜兮兮地说:“老公,放过我。”
苏幸川微怔,旋即笑道:“好吧。”
迷迷糊糊睡着之前,李暄听见苏幸川问:“小李医生,你觉得我恢复得怎么样?”
小李医生已经不剩半点力气。
苏幸川追问:“小李医生,我还需要第三次复诊吗?”
李暄呜咽出声,苏幸川忍不住笑。
“烦死了。”李暄恨恨地说。
他眼皮刚阖上就睡着了。
苏幸川摸了摸他的脸颊,然后在他的额头上印了一个吻,柔声说:“晚安,宝宝。”
第二天李暄一觉睡到中午。
徐正东经过苏幸川家的时候临时起意上来看看小两口,结果在客厅里等了半天,李暄才姗姗醒来,不仅不出来见舅舅,还祖宗似地在卧室里喊:“苏幸川,我要喝水!”
苏幸川立即送水进去。
徐正东突然瞥到茶几上有一个男科医院的专用袋,他本来以为是李暄的东西,凑近了定睛一看,才发现就诊人是苏幸川。
他在一堆看不懂的专业名词里捕捉到一个“输精管”,心里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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