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来此一趟不易,也不好让你们空手而归,既是问前程,却也好办,鼎缘,你且去取纸砚笔墨。”
殿外等候的鼎缘听了李尘吩咐,赶忙应诺离去,不久取来了纸笔墨砚,准备妥当,便立在一旁。
李尘是一方诸侯的公子,从小在常州大儒座下修习圣人书卷,岂是一般?
再加之他如今境界,一举一动均自不凡。
李尘一笔落下,游龙走蛟般只写了四个字:开疆拓土!
字字神蕴饱满,不论其意,但就这四个字已超过当世不少大书法家。
倒也不是说李尘写的有多么好看,只是因为他如今境界太高,写下的字也饱蕴神意。
而这四个字蕴含的却并非仙家缥缈,而是杀伐!无尽杀伐,凶!凶!凶!
三个书生和鼎缘痴痴看着四个字,感觉魂不附体,已被裹挟进了那沙场之上,擂鼓战歌,杀伐声起,千军万马,尸骨成山,血流成河!
李尘一时没想到自己虽然能控制自己气息威势,但写的字却已蕴含了他目前的道境神力,虽然简简单单四个字,却已可以摄人魂魄,杀人于无形!
“怪不得仙佛神圣都飞升天界,单单我这小修士几个字,都能要了凡人的命,恐怕那些大能哈口气,这尘世都要掀起惊天骇浪,甚至损毁都有可能。”
李尘伸手轻轻将四字一抚,隐去了杀伐锐气,才将四人解救,不然再消片刻,四人必定魂飞魄散,肉身成了无主驱壳,身死于此。
杀伐隐去,但四字神意还在,李尘有意要点拨培养三个秀才,自然要做长久之想。
只不过三人中王子文和黄升还好,许志另有别念,自己也不需要浪费精神在他身上,便命鼎缘将四字宣纸制成一卷轴,交与王子文手中。
“你三人可常观此卷,想是明年得个举人不难,贫道能帮到三位的,也只是这一幅笔墨了,日后有缘再见,鼎缘,看茶。”
李尘言罢,先就起身离去了,王子文三人自然明白这是下了逐客令,不过今天真的是没白来一趟,虽然没见仙人展露仙术,但这一幅字,恐就价值连城,其中蕴含杀伐之气,乃是上古传说中兵家圣贤亲手所著兵书阵图才有的异象,没想到这位仙师随手书写,就有此般威能,果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王子文不由感激黄升,若非他邀请,怎会有此奇遇,何况仙师还将笔墨交由他保管,势必可以经常观摩其中,何愁不能写出惊天妙文?
而且王子文隐隐觉得李尘似乎已经将明年考题漏出,莫非朝廷真的有意再开疆扩土?如今大梁千万里江山,边境线已是过长,虽然人口众多,但防守国土已尤为吃力,再多疆土岂不是有些贪心不足蛇吞象?
周边虽是小国,但基业长久,还真不好对付,甚至有几家小国,背后的宗主国不比大梁弱,若真的开战,那就不是大国吞小国,很可能引起大国相争,诸国混战!
王子文不敢再想下去,许志也不敢放肆,他观了李尘四字,得益不少,再也不敢对李尘不敬,知道遇到了真人,收起了骄纵,毕竟是考中秀才的英杰,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人得罪不起他还是分得清楚。
而且日后要得中举人,恐怕还真就落在了李尘四字身上,若能多观摩几次,就如身临战场,或亲身杀敌,或坐镇中军,势必兵家文思大增,仙师四字又有透漏,想是明年考此不假了。
三人收拾好行囊,尤其王子文紧紧抱着李尘赐予的四字卷轴,如珍似命。
“王兄,此笔墨万万不可让外人知道,咱们镇可还有几个秀才,明年也要参加科举,与咱们不是一路呢。”下山中,许志心神一动,对王子文提道。
王子文点点头,“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必将仙人墨宝藏于密室暗格供奉,除了两位年兄观看,外人绝不让其知晓分毫!”
许志、黄升听了大喜,他们二人刚还害怕王子文独吞,但一想三人交情莫逆,二来若是王子文独吞,他们二人只需放出消息,恐怕同镇的其他秀才就不会让王子文好过,有几家势力大的,和郡守都能攀上关系,势必会抢夺。
举人名额极为有限,一州只有三十个,足够他们三人了,但是一州秀才少说数千上万,竞争尤为惨烈,能考取举人才是鱼跃龙门,举家升天。
鼎缘送罢三人,继续接待身份不凡的香客,如今三重观中他取代了鼎曲当上了大知客,驱逐了财账执事鼎忠,俨然成了名副其实的观主。
至于李尘与晁华地位超然,平时甚少出面。
晁华自一年多前去往法觉寺,至今未归,也只有李尘一年前归来,却也闭关参玄,一个月前才出关,刚巧有几个善男信女来求愿,无非是自家儿子身患先天恶疾,难倒了无数良医,这才上山寻求最后一丝生机。
李尘因是刚刚出关,虽然境界止步不前,但先天真源壮大不少,心情颇佳,便顺手为其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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