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以前那些事只是梦靥一场?徐清此刻脑海中充满了疑惑,他有些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但在他内心的更深处,他更愿意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实的,因为他怀中的女子是他日夜牵绊的人儿。
哪怕眼前一切都是假的,只是梦幻一场,他也愿意沉醉其中,再也不要醒来,什么家族血海深仇他都可以抛之脑后。
忽然,徐清觉得心口一阵剧痛,似乎要将他的心撕成粉碎一般,而这时,怀中的人儿也狠狠地将他推开,没有丝毫的留恋与不舍。
徐清艰难地低下头,看见地却是一柄锋利的匕插在他的胸口,匕身已经完全地没入了他的胸口,殷红的鲜血自伤口出汩汩流下。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徐清用嘶哑的声音问道,丝毫不去管胸口淋漓的鲜血。
“你背叛云天宗,凡我云天宗弟子人人得而诛之。”林若曦冷然道,眼中没有丝毫的感情,与徐清记忆中的样子完全不同。
“可是我并没有背叛云天宗,一切都是钟长老的诬陷,只是因为他孙儿死了而我却没死,他不甘心,他想让我为他孙儿陪葬,你愿意相信我吗?”徐清有些惨淡地解释道。
“你以为你是谁?值得钟长老这般对待你?”林若曦嗤笑道,自始至终她的脸上神情都没有什么变化,似乎从不曾考虑过徐清所说的话的真实性。
“你果然是不会相信我的!”徐清喃喃自语,脸上的笑容十分地惨淡,即使心肠再硬的人看了也不禁觉得心中酸楚。
林若曦没有答话,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又出现一柄十分锋利的匕,寒光烁烁。在徐清的注视下,林若曦一步步地向徐清走来,而徐清却似乎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只是平静地看着林若曦。
匕再次瞄准了徐清的胸口,冰冷的寒光令徐清情不自禁地眯了一下眼睛,但是他依然没有要躲闪的意思,似乎他早已认命了一般。
或许能死在她的手里也不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这是徐清此刻脑海里唯一想着的事情。人都有求生的本能,只是他此刻却不想躲闪,他觉得好累,好累。家族复仇的重担,宗门的陷害,已经令他难以喘息。
一阵阵地虚弱感传来,徐清觉得眼皮好重,他好像好好地睡上一觉,这应该是失血过多所致吧?只是徐清却倔强地不愿闭上眼睛,他想亲眼看着林若曦将匕刺入他的胸口。
匕离徐清的胸口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再次刺入他的胸膛,可是突然之间,徐清的心间凭空生出一股清凉的气息,刹那间,所有疲累的感觉如潮水般退去。
周围所有的场景也骤然一顿,随即如同泡沫般破碎,化作一片片斑驳的碎片,渐渐离他而去,他的周围越来越暗,越来越暗,直至最后完全没有一丝光亮。
当黑暗彻底降临时,仿佛打开了一扇门,黑暗瞬间退去,徐清随即沐浴在一片光明之中。
渐渐适应之后,徐清睁开双眼,眼前哪里什么云天宗啊,分明就是自己在毒炎城中居住的房间。
徐清这时才现自己背后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湿了,额头上亦满是冷汗。徐清忽然觉得他的脸颊有些湿湿的感觉,伸出手掌自脸颊上轻轻抹过。
看着白皙的手掌,徐清陷入了沉默,他的中指竟然是湿的,只是不知那究竟是汗水还是…泪水?
回过神来的徐清,依旧觉得刚才惊险万分,很显然,徐清之前的担心不无道理。他的修为进境实在是太快,以至于这次进阶,直接导致他走火入魔。
徐清以前并没有过走火入魔的经历,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令人难以分清真假,或者有一种神秘的力量,使你即使明知是假,但也愿意沉醉其中。
难怪修仙界将走火入魔看成做大的敌人,果然不是不无道理的。
现在想来,的确是有许多的蹊跷之处,在幻境之中,那柄匕明明就已经刺入徐清的胸口,而且鲜血淋漓,可是他却能够支持那么长时间,这明显有些不符合常理,他当时最多只是感到心痛和疲累,似乎对生命失去了眷恋。
幸亏在关键时刻,胸口的玉雕挥了作用,一股极为纯粹的清凉气息注入他的心间,令他恢复清明,从幻境之中脱离出来,否则徐清真的不知道自己会怎样,是真元逆乱爆体而亡,还是心神憔悴而死?
极品青玉虽然神效非凡,但终究只是外物,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心境跟不上修为进境,现在已经成为他修为提高最大的桎梏。
而且徐清接下来将要去寻找火菁草炼制解毒丹,服用解毒丹后,他的修为又将增长不少,虽然他刚刚才进入筑基中期,但他实在不敢保证服用解毒丹后他会不会直接进入筑基后期,如果真的进入筑基后期,必定会再次走火入魔。
难道每一次都要把希望放在玉雕上吗?如果下一次玉雕没有及时挥作用怎么办?徐清心中满是担忧,但他却不得不去,他体内的毒素不会给他多长时间提高心境的。
接下来的一个月,徐清几乎一直待在房间里修炼,他才刚刚踏入筑基中期,因此需要一段时间来好好巩固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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