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两辈子,他宫渝从来就不知道吃醋是什么感觉。
而且吃醋是恋人之间才会有的举动吧?他和关珩只是金主和金丝雀的关系,谈何吃醋?
见宫渝不回答他的问题,关珩心中已有定论。
其实他今晚的心情已经兴奋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因为他发现宫渝似乎真的对凌友友毫无感觉,不管他们两个以前的感情纠葛到一种什么样的程度,但是今晚宫渝的表现,就算关珩这种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小雏鸟都看得出来,宫渝的眼神中毫无爱意。
甚至巴不得凌友友一秒都不耽搁地离开他的视线之中。
有了这个发现,将宫渝从洗手间领出去的时候,关珩激动得几乎想要放声大叫。
要不是觉得这种尖叫的行为有点母,可能会导致宫渝对他也产生嫌恶的情绪,他一定会不顾场合地大吼两声,以示自己长期以来的守望终于看到了曙光。
而此时宫渝拿着听诊器凑到他和汤琦两人聊天的房门前,鬼鬼祟祟地做出这幅举动,实在不能不让人多想。
关珩在除了攻略宫渝的所有领域上都算得上是自信的,但今天他想要赌一次,把自己平日里的自信情绪押注在宫渝身上。
关珩见宫渝一脸呆滞,似是在心中默默地做着什么斗争,于是上前半步,双手握住宫渝的肩膀,将人抵在墙上,声音略显严肃:
“哥哥,你是不是吃醋了呀,告诉我。”
宫渝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是舔舔嘴唇,摇头道:
“我不知道,不过应该不是,我就是比较好奇你……身边的朋友长什么样子。”
然而关珩却并不像宫渝预想中的那样,听到这个回答后就作罢,然后和往常一样开始对他撒娇,而是眉心微蹙,将脸凑得离宫渝更近了一点,“‘应该不是’?是什么意思?是,还是不是?为什么要说‘应该’?”
宫渝被他的这副陌生的样子弄得有点不习惯,甚至觉得这样的表情出现在关珩的脸上让他觉得很意外。
他又咽了口唾沫,说起话来还结巴了一下,“不,不是。”
本以为否认过后就不会再被追着不放,结果迎来的却是被关珩用更大的力道桎梏住了他的手臂:
“不是?不是的话,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上楼?为什么在汤琦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你连我都不看,直接就去看他?为什么会拿着听诊器出现在这里?”
宫渝被他攥得有点疼,不过不算严重,所以在表情上也就没有明显的体现。
他轻轻缓了口气,想要抬起被关珩按在身体两侧的手,去碰触一下少年微皱的眉心,奈何被关珩认为他想要逃开,落在宫渝肩膀上的手改为滑落到他的手腕处,然后动作温柔地扣住,“哥哥,回答我好不好?”
宫渝虽然不想承认自己确实是因为看见关珩和别的人在一起,心里很不舒服,但是一想到自己要是真的不借机说出来,心里这口气憋在一起,恐怕他今晚连个安生觉都睡不成。
于是宫渝抿着嘴唇,声音细如蚊蚋:
“是……可能是有一点,不过我……唔。”
关珩听到第一个字的时候,眼里就已经泛起了激动的水光,还没等人说完,就不由分说地低头吻住宫渝的嘴唇。
足够了。
这一个是字就足够了。
他并没有妄想太多,只要能让他逐渐看到一点点变化,一点点宫渝肯为了他而改变心绪的变化,就已经不再多求了。
宫渝的脊背紧贴着身后的墙面,余光里还能看到关珩的那个朋友,从微微虚掩着的卫生间门探头出来的鬼祟行为,不由觉得有些臊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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