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什么来着,这人如此没有骨气,怎么会是什么大才,你还是说实话吧,那首诗是不是抄来的。”那个张狂的声音颇为熟悉,竟然是那天一起给苟胤笃酒楼起名的那人。
“你叫什没来着?吴什么年?看来你爹没有好好收拾你,这么快就把你放了出来。”顾慎之斜睨他一眼,又看看沉默墨不语的苟胤笃。
苟胤笃被他这一眼看的有些不自在,心里大骂这个吴静年的爹,你特么就不能把你倒霉儿子关几天吗?成天放出来惹是生非。
“你记好了,本公子叫吴静年。就你这么没骨气的人,能有什么才华,赶紧如实交代了吧。”吴静年越发肆无忌惮。
看这个如跳梁小丑般的人物,顾慎之满眼无奈道:“对,你说的都对,我是抄的,满意了吧。”
他现在对这个宴会彻底失去了兴趣,如果没有那些美食做伴,可能早就溜走了,现在连那些美食都凉掉了。
而且他也说了实话,他的确是抄的,抄的唐朝李绅的。
“哈哈哈哈哈哈,大家都听到了吧,他说实话了,他就是抄的。连天然居的那个回文联你都是抄的,对不对?”吴静年得意的大笑道。
“没错,也是抄的。”
顾慎之看到有丫鬟仆人将已经凉掉食物撤下,换上热气腾腾的,那些凉掉的食物自有它的去处,眼中有火在燃烧。
这些人是在以悯农诗之名,做践踏悯农诗之事。
“我还有抄了很多悯农诗,你要不要看呀。”这一刻他想做点什么。
也不待他回答,大踏步走到内厅上手书桌旁,提起就写。
李探花急忙走过来大声颂道:
“春种一粒粟,
秋收万颗子。
四海无闲田,
农夫犹饿死。”讲写完的纸张扔于地上,继续写,李探花继续念。
“秋苗扫地尽,
春苗破土出。
尚当积陈陈,
那得有菜色。
不知终年耕,
未了一日食。
守令民父母,
贱士但挽嘿。
写完扔掉,继续写。
稻云不雨不多黄,荞麦空花早着霜。
已分忍饥度残岁,更堪岁里闰添长。
一连写了十几张才作罢。
顾慎之直起腰,环顾四周,周围静悄悄的,众人皆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眼中神色未明。
突然,顾慎之嘿然一笑,笑声越来越大,“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边笑一边朝外走,路过吴静年时,将毛笔扔在他的身上。
“朱门酒肉臭,
路有冻死骨。
荣枯咫尺异,
惆怅难再述。”
念完这首诗,顾慎之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众人眼中,而赵家姐妹连忙跟上。
却见赵清歌突然折返回来,在众人还没回过神来之际,快步冲到吴静年身前,凌空一脚,直接将他踹飞了出去。
吴静年哼都没哼一声直接昏死过去。望着头都没回一下,潇洒离去的赵清歌,再看看躺在地上陷入昏迷的吴静年,众人不由自主咽了口口水,后背一阵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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