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陈识愿意多看梁可味一眼。
罗莎知道,因为有梁可味,陈识才会留下来听完这首歌。梁可味既没有让台上的她丢脸,也帮到了陈识的餐厅。
她太耀眼了。
温柔的陈识并没有在罗莎心里激起太大的水花,反而有些失望,闪光的可味却让人激动不已。
陈识也是这么觉得的,那束追光与其说是在追他,不如说是在追梁可味。
比赢得牌局、专门为他唱的歌曲,更让他心动的是她拉着他跑上舞台,只为了说一句“欢迎大家支持醒时记忆”。她太可爱了,可爱就是她无尽的锋芒。
对于陈识来说,梁可味与罗莎,就像烈焰与玫瑰。玫瑰也很美,但他是飞蛾,只会义无反顾地扑向火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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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acgn次文化流行语,意思是指有受虐倾向的一种人
第十七章花纹
酒吧里那束追光打在陈识身上的时候,听到罗莎对陈识表白的时候,梁可味心里没有一点不适是不可能的。不过那种隐隐的不适感,与其说是嫉妒,不如说是羡慕。
羡慕罗莎有美艳的外表、天生的骄傲、光鲜的事业,她勾勾手指,就可以让陈识走到万众瞩目的灯光之下。如果是从前的梁可味,那个披着【食之味】外壳的千万粉食评家,让醒时记忆红遍大江南北也只是一个随手转发的事。
可惜她现在不是了,她只是一个还需要陈识照拂的小女孩。她能为陈识、为醒时记忆做的太有限了。但她是不甘心于此的,所以她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打广告的极佳场合。
脑子一热就领着陈识冲上舞台去了,也没想过罗莎要怎么收场。幸好大家都还算配合,陈识拉着她从后台落荒而逃的时候,她松了一口气,附在陈识耳边说,“刚才紧张死我了”。
然后他就露出那种温和的微笑,什么都没说也可以安慰到她,的微笑。
两个人从u≈i的后门走出来,外面是一条繁华大街的背面——幽暗的小巷,只有月光能照在两个人身上。不过,还有陈识的目光照在梁可味身上。
梁可味今天穿了套水手服似的蓝白裙子,月光笼罩在她新染的金色头发上,她看起来很像一位美少女战士。
陈识在笑。但是不知道在笑什么。
梁可味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打扮,忽然插腰昂起头,“代表月亮消灭你!”
陈识偏一下头,避开她的攻击似的,“有请……水兵月女士,跟我去个地方?”
梁可味上前一步,挎上陈识的手臂,这才开口问要去哪。
陈识想了一会儿,回答:“去找露娜?”(露娜是水兵月前世今生的黑猫)
走出小巷,梁可味才想起来问一句,“要不要先跟大胡子他们说一声?你还没跟大家一起玩呢。”
当然没说,本来就不想跟他们一起玩。陈识当然不会这么说,他知道梁可味的意思,于是给大胡子打了个电话,内容言简意赅,“我把她带走了。”
至于第二个问题……“我从来不去酒吧玩。你知道的。我喝不了酒,大胡子也知道。”
梁可味点点头,就跟着陈识一起上了车。在车里看到陈识的西装外套还有一堆猫粮。看到正装让她再想起“陈识今天的打扮与往日不同”这件事情来。
系好安全带,她才发问:“你今天,本来是在出席什么活动吗?”问完还在想陈识是不是要带她去活动现场,那样的话她可能需要回家换一套衣服。甚至已经开始在脑内挑选合适的裙子。
然而,陈识说,“葬礼。”
梁可味的想象和她的表情都凝固了,好久才缓过来,“那你这几天都是在……”
“是。这几天都在准备他的葬礼,”陈识脸上的表情十分平静,与刚才赢牌的时候无异,“不用觉得难过,或者有什么压力。他是我很要好的朋友。被抑郁症折磨很多年了,离开对他来说是真正的解脱。”
其实,从得知陈识过去在水川大学就读的经历那天之后,梁可味跟他就没什么联系了。她以为陈识只是在忙餐厅的事情,没有想到是朋友的葬礼。
大卫伊格曼在《生命的清单》中说过,“人的一生要经历三次死亡:第一次,是医学上的死亡,即医院宣布死亡时间;第二次,是社会上的死亡,即葬礼宣告他离世;第三次,是遗忘,即世界上最后一个与他有关的人忘记他的存在。”
“可以跟我讲讲这位朋友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认识一下他。”梁可味说。
陈识脸上有一瞬间的惊讶,然后又觉得这个女孩给他什么样的惊喜都不奇怪,于是表情又变得柔和,他开始回忆应该从哪一部分讲起。
见陈识没有答话,梁可味以为他在为难,于是继续解释,“我只是觉得,认识他也能让这个世上多一个人记住他,算是一种生命的延续。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要勉强。”
“他叫图恩斯·卡特。图恩斯是一个以色列人,他爱上了一个巴勒斯坦女孩……”
这个故事的开场,无端地让梁可味想起陈识曾经说过的那句“这世上很多没办法的事情,爱就是其中之一”。当你以为“巴以冲突”只是新闻上的一个标题,战火和硝烟都离你很遥远,可是有人却因为它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并且被它把生活搅乱得天翻地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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