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重要的是,他做这一切,没有防护措施,仅仅只戴一副潜水镜。
“我不是第一次尝试了,以前在老师自家的表演场地也做过。”关子烈的语气平静沉稳,“所以是有把握的,放心。”
“那你得在水下待多久?”
“我这些年一直坚持锻炼,正常情况水下憋气三分钟是没有问题的。”
唐安斓微怔:“你保证三分钟能出来吗?”
“我的最高纪录是两分24秒。”
“唔……”
“你不信我?”
唐安斓叹气:“我当然信你,但我是个不了解魔术奥妙的外行人,难免紧张。”
关子烈微微垂眸看她,薄唇勾起极浅的弧度,他本是个不爱笑的人,难得有几次笑的时候,总是因为她。
“别紧张,我很快就回来。”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以示安慰,转而放下奶茶杯,大步流星朝更衣室走去——他要换上表演时穿的潜水服。
十分钟后,玻璃水箱蓄水完毕,铁制囚笼也高高架起,展演台一切工作都已准备就绪。
关子烈通过金属移动货梯,攀登自水箱顶部,他俯身钻进铁笼,由工作人员把自己的双手与双脚都牢牢铐在笼中——这一步骤,在真正的表演现场,是要由观众或者嘉宾上前确认的,丝毫做不得假。
铁笼大门被沉重的锁链缠了好几圈,备用钥匙在randy这里,另一把逃生时要用到的钥匙,就卡在关子烈的潜水镜里。
“5,4,3,2,1,放!”
操控室里的工作人员,已经开始控制舞台专用的起重机,将铁笼缓缓沉入玻璃水箱之中,冷水灌进铁笼缝隙,瞬间就将关子烈的身影包裹在内。
笼内空间狭小,行动本就不方便,更何况还要撬开手铐和脚铐,既考验耐力又考验身体柔韧性,其难度可想而知。
唐安斓目不转睛注视着舞台方向,她不安发问:“阿烈要怎么做啊?”
randy道:“手铐和脚铐所采用的都是老式锁,可以用特制的铁丝撬动,阿烈应该很熟悉了。”
doris和余衡研究:“以后可以改成密码锁,四位密码由台下观众抽取扑克牌决定,增加互动和趣味性。”
几人正聊着,方才负责给铁笼上锁的工作人员走过来,很谨慎地朝randy一点头:“老板,我家里有点急事,就先回去了。”
因为他的任务已经完成,剩下的步骤都由操控室的工作人员执行就可以,所以randy答应了。
“行,你回去吧。”
那人看了randy一眼,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很快就消失在楼梯尽头。
唐安斓的第六感向来敏锐,她注视着那人的背影,心中不祥预感油然而生,但她不明白根源何在。
她下意识回眸看向玻璃水箱,此刻屏幕上的倒计时显示,时间过去了1分40秒。
关子烈已经成功挣脱了手铐和脚铐,他从潜水镜中取出钥匙,即将打开铁笼的最后一道锁。
谁知下一秒,全场灯光骤然灭掉,整座四层都陷入了未知恐怖的黑暗。
与此同时,操控室断电,只听得轰隆一声响动,起重机的吊臂失去抓力,铁笼彻底沉入了水箱最底部。
突如其来的意外,令众人都慌了神,doris惊叫一声:“怎么会断电的?小衡你快去三楼看电闸!”
余衡用手机照亮,匆匆答应了一声就朝楼下飞奔而去。
大约十秒钟后,楼下传来了他气急败坏的喊声:“卧槽!谁他妈给电闸泼水了?电闸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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