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谢飞带人捣乱,计划横生枝节,春溪路的夜宵也没吃成,反而要改变方向去药店。
关子烈原本认为不必去的,但唐安斓一直坚持,因为她亲眼看见谢飞那一酒瓶子砸在了他手臂关节,除此之外,他其余地方的小伤口也需要处理。
“你可以在门口等着,我进去买药和纱布。”
“麻烦。”
“麻烦?伤口感染了就不麻烦了?”
“……”
可能是错觉吧,关子烈总觉得,自打刚才唐安斓对谢飞动了手之后,她的气场就发生了很微妙的变化。
这样的她,和那个一贯以温柔文静著称的小级花,天差地别。
十分钟后,唐安斓拎着袋子从药店走了出来,看到他还在原地等着,她满意一笑。
“走,去你家。”
“……去我家?”
面对他的疑问,她则表现得更加疑惑:“不去你家,难道还要去我家吗?这大半夜的,我带你一个男孩子回去不方便。”
“……”
“你别是想歪了吧?我只是帮你上个药,怕你自己弄不好。”
“我会弄。”
“步骤比较复杂,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根本不会认真处理,会落疤。”
“你可以告诉我。”
对此,唐安斓不假思索发出了灵魂拷问:“关同学,你是不是担心我对你做出什么不轨举动?真的,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
怎么回事?他和她的剧本是不是拿反了?这是一个姑娘家能说出的话吗?
关子烈实在不善言辞,论口才自然不是她的对手,为避免她还有更多歪理等着自己,他无奈反问一句。
“你就不怕我家有人?”
唐安斓坦然回答:“不会,程班长说了,你父亲追求魔术事业常年在外,一般都不回家。”
“……”
很好,他迟早要把程骁的脑袋拧下来祭天。
就这样,关子烈骑机车载着唐安斓,一路疾驰回了自己家。
他家位于一所高级公寓内,和唐安斓家差不多,不过房屋面积就比她家要大了,是栋240平米的复式。
想想看,挺大一所房子平时只有他自己住,也怪孤单的。
关家的装修风格非常富丽堂皇,视觉冲击感极强,仿佛故意在向客人宣示自己的经济实力——唐安斓想,关子烈的父亲,一定是个很有野心的人。
关子烈拿了一盒甜牛奶,倒在杯里递给她:“坐吧。”
“谢谢。”
唐安斓低头翻找着盛药的袋子,而后用镊子夹着酒精棉球,小心翼翼给他脖子上的伤口消毒,好在伤口不深,只有一道浅浅的血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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