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里,人们忙着进进出出。
没有一个人敢怠慢。
躺在病床上,雪黎面色苍白,双唇无血,呼吸轻得几乎不可闻。
拓跋羽坐在床边,担忧的看着床上躺着的雪黎,“你真傻,为什么要替朕挡这一剑?不要命了吗?”
雪黎轻轻扯嘴角一笑,“臣妾也不知道为什么,脑袋一热,就冲了上去。不过,现在这一剑,挡的也值,皇上现在知道臣妾是不怕死的吧?”
虽是调侃的语气,却让拓跋羽听得心疼。
“朕一直都相信你是这样的人。”拓跋羽握着雪黎露在被褥外的皓腕,声音有些沙哑,“可是,朕不希望你这样,朕想要每个人都好好的。”
雪黎没有说话,淡淡的看着拓跋羽。
那个时候的自己,没有任何犹豫的,就扑上了那把长剑,是抱着自己死也不想拓跋羽死的想法。
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可以为了别人死?雪黎自问,义无反顾,心甘情愿的。
不愿看到拓跋羽受伤,难道自己喜欢上了他吗?这不可能,一点都可能。雪黎摇头,想将不可置信的想法甩出去,却引起了拓跋羽的关注。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雪黎笑了笑,“对了,那个刺客呢?皇上把她怎么了?”
“她自己服毒自杀了,朕让人把她埋在了宫外。”拓跋羽不打算掩饰,毕竟也没有什么可以掩饰的。
“那,知道是谁吗?”雪黎皱眉想了一下,问道。
“不知道,刺客没说,不过朕还是有办法查出来的,你就不用担心了。”拓跋羽安慰雪黎道。
“臣妾没有担心,只是心中有些不安罢了,既然幕后的那个人可以有一次机会,肯定还会有第二次。而且臣妾总是觉得这个幕后是皇上身边的人。”
“呵呵。”拓跋羽轻笑,“你怎么知道的?猜的吗?”
雪黎瞪了一眼拓跋羽,“皇上上位不过几年吧?又没有做过什么抄人满族的事,也没有做过什么荒芜人道的决定,不可能是来复仇的,是皇上所有大臣中,某个想要造反的人,绝对是。”
拓跋羽笑了笑,不去追究,“你还是先歇息吧,好好养伤,朕还会来看你的。”
说完,将被子为雪黎盖好,俯身看着雪黎,然后在雪黎吃惊表情下,吻了吻雪黎额头。
雪黎的眼睛瞪的比灯笼还大,拓跋羽笑着扬长而去。
离开太医院的拓跋羽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雪黎刚才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看来是有些人坐不住了,想要挑战拓跋羽的权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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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拓跋羽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的冷冷的看着跪在已经面前的御林领,扯着嘴角冷哼了一声。
“一个刺客,就这样混了进来,你们御林军好像很有用嘛。”
拓跋羽的冷嘲热讽,让跪在地上的头领不禁打了个冷颤,说话也不利索了,“是……是微臣失职,皇上饶命。”
“饶命?”拓跋羽挑眉,反问,“若是饶了你,那还有什么规矩可依?”
“皇上,饶了微臣吧……”头领连忙磕头喊着,却被拓跋羽无情的打断了。
“什么都不必说了,以示惩戒,朕要将你的官职削去,发配到军营里,从小兵做起。下去吧”
头领面色苍白的退了下去。
淮王府里,拓跋翼面色阴沉的坐在早上喝茶的石椅旁,没有人敢靠近他。
“失败了,怎么会?”他自言自语着,“这不可能,本来就快成功了的。该死的雪黎,关键时刻挡道。”
没错,那个女刺客就是拓跋翼请来弹琴的明月奴,原本就快成功了,居然被雪黎横插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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