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书斋

第21章 夜行练兵 口辩心斗（第2页）

整个马车周围，会一片漆黑。

不过，前方三十步，有郑通等人的一片火把，是不会影响马车行进的。

这些，也没必要解释。

宝玉低垂眼睑，不动，不说话。

车厢里，沉默了一会。

贾敬：“宝玉，你今晚的安排，可谓是紧锣密鼓了。就这么几十里的一段夜路，以百余乌合之众做兵卒，进行练兵。百余人，每人三马，按照军中的编制，最多算是，一哨人马。你这是，以水溶为师？水溶这小子，人品低劣，但是，有胆识、有算计，不比你差多少。水溶当年，也不过是率领一哨龙禁卫，外加十八名能人异士，就走出了极北的冰天雪地，护送太上皇回神京，以此大功，袭爵北静王。”

宝玉面色如常：“伯父，依我来看，这不算练兵，因为只有我西府那一伍顶级家兵，才算是合格的兵卒。东府那一什家兵，还差点意思。我的挑战计划，每一步，每一个安排，都有很深的算计和谋划，也都有多层次的目的。今夜的安排，蕴含的算计和谋划先不提，因为太复杂，一般人听不懂。在明面上的目的，就算是，行练兵之法。为了练，而不是为了兵。乌合之众，人多杂乱，统一调度，聚散听命。分解目标，划分小组，各组定责，相互协同。现在看起来，这个练兵之法，还可以。至于，今夜安排，更深层次的目的，也不用多说。夜路走多了，总会撞到的。”

贾敬：“……你已经有了直钩钓鱼之法，很快就会聚拢起一哨合格的兵卒，然后以此练兵之法进行编练。这就是，再造屏障的骨架和雏形了。想必，这又是在学皇上了。当年，皇上宣南疆边军之骄兵悍将入神京，以此为骨架，编练了新京营。但一开始，新京营有我贾府之人手，还有兵部之人手，皇上并不能完全控制。坐在龙椅上，也做不到，心想事成。”

宝玉：“我送给觉明小师叔的第一个直钩，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琢磨明白。再造屏障，三巨头肯定会安插人手。如何让这些人手为我所用，光明正大的壮大势力？这个问题，确实很难。七日之内，觉明小师叔，可能琢磨不透。这直钩啊，确实不好咬。不够聪明的鱼，可能无处下嘴。”

贾敬：“……”

这混小子！

师弟都琢磨不透，师兄更不行了。

指着师弟，骂师兄！

指桑骂槐！

不就是因为车厢里人多了，关窗了，气闷了，所以不舒服，就话里话外，训斥了混小子几句。

马上就炸毛！

言辞如刀！

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宝玉：“其实，送给觉明小师叔的，是个大直钩。我刚才，还下了一个小弯钩。今夜的安排，更深层次的目的，是什么？大直钩，确实很复杂，很难琢磨明白。小弯钩，就简单多了，一看就懂。都是读书人，还能被小弯钩给难住！”

贾敬：“……”

罢了！

以后还是不训斥这混小子了。

读书人，必须要脸面。

读书人清谈，两步分清主次之后。就算是老前辈输了，也不能倚老卖老，以辈分强压，训斥晚辈，发泄怨气。

一，口辩。

二，心斗。

如果心斗输了，就是口辩再强，也不过是哗众取宠，贻笑大方。

师弟都被大直钩困住了，师兄当然更不行了。

心斗，是彻底输给宝玉了。

输了，就得认。

虽然是勋贵出身，但更是读书人，得按照读书人的老规矩来处世。

读书人，都要脸面。

勋贵子弟，太多不要脸面的，把勋贵集团的名声都败坏了。

勋贵家族，各房之间，算计争斗完，分清主次之后，经常会有一些蠢蛋，丢弃脸面，耍无赖，闹，大闹，继续缠斗，无休无止。

这已经算是失心疯了，没心没肺，把一家人的血脉亲情，都会耗干！

这些蠢蛋里边，天字号第一的大蠢蛋，就是贾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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