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郝平川顿时一愣。
温三全有些气急败坏道:“我不去治这个女孩,是因为我没这个本事,我没这个能耐,我治不好她!懂了吗?你非要我把事情说的这么明白吗?”
郝平川懵住了:“可……可再怎么样,您总不会比高源差呀,不管怎么说,您肯定是目前的最优选择啊。”
温三全自嘲道:“最优选择?我不是已经不行了吗?你不是也这么认为的吗?你不是早在省城就说我不行了吗?现在又在惺惺作态什么?”
说罢,温三全不在看自己徒弟,转身就走。
“老师。”郝平川焦急地喊,想追出去解释。
可温三全甩手就把门给关上了,也像是关上了他们师徒之间的这扇大门。
……
又过五日,小女孩内闭稍开,但并未全开,背部已显白pèi,腹部尚无,汗亦不彻。消化好转,大小便正常,肺部啰音渐少,目仍向左斜视。脉浮弦,舌正津液充足,中心苔白腻。
高源治以宣闭,解毒,熄风。
开好处方,高源往诊室四周看看,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女孩爸爸还问呢:“郝大夫最近很忙吗?怎么不来了?”
高源微微一愕,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说少了点什么呢,原来是少了郝平川这个家伙,他说:“对,郝大夫最近比较忙。”
女孩父母都点点头,女孩母亲:“郝大夫人还是挺好的,经常会过来看我们女儿,是个很负责的大夫呢。”
高源说:“嗯……我明天要回县里一趟,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找万老或者温三全大夫,也可以让他们拍电报给我。”
“啊?你要走?”女孩父母又紧张起来了。
高源道:“对,县里也有重症的病人,需要我去治疗。”
女孩父母相互看看,神色为难。
高源宽慰道:“放心吧,我会回来的,不会不管的,我会尽我最大努力把你们女儿救下来的。对于大夫来说,我们会对每个病人都尽最大的责任。”
话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女孩父母也只能点头了。
高源把这个小女孩交给专家组和市医院的医生之后,就跟着王汉章先回去县里。
次日,高源拍了电报,“于前方加入蝉衣一钱。”
再一日,高源拍电报,“用前日方,续服一剂。”
第三日,万老诊断之后,把病情拍电报告知高源。
“脉浮现,舌正苔白腻(较前次厚,为实邪),内闭渐开,汗出未彻,白pèi亦未退清,神志恢复较前好,双目斜视,上吊消除,哭声正,稍有泪痕。因余毒未净,故偶有痉挛。”
高源拍电报恢复:“继续宣痹解毒,着前方去白蔻,加川厚朴一钱,桑枝二钱,稻谷芽各二钱,西洋参一钱。”
六日后。
女孩意识恢复有进步,上肢仍有痉挛强直,左上下肢稍甚,头部有微汗,胸腹背和下肢无汗,饮食二便正常。脉浮现,舌正中心苔白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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