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么定?
好。
魏东做事极其讲究,纹身机直接与肌肤相亲,所以他每次都要反复消毒数次。
复印好图纸,所有准备工作就绪,他随意坐在美容椅旁的高凳上,拧开灼眼的落地照明灯,侧身看她,愣着干嘛,过来。
贺枝南是第一次刺青,光凭满腔热血壮胆,她什么都不懂,所以他说什么,她就照做。
左边还是右边。
她斟酌片刻,右边。
男人还算耐心,指挥她躺下,可她刚坐下,还没来得及更换侧躺的姿势,男人低头见她因坐姿上滑的旗袍,裙摆挪到大腿,肌肤白皙似雪,肤如凝脂。
别动。
他眼热地移开视线,叫停她摇摆细腰的暧昧动作。
你穿着这身衣服怎么脱?
嗯?她满眼懵然。
咳。魏东稳住错乱的呼吸,痞痞勾唇,我是说,你不脱,我怎么给你弄?
贺枝南顺着灯光看清他幽暗的黑瞳,明明也是羞涩的性子,竟鬼使神差地问了句:你们干刺青的,都爱耍流氓吗?
说不好。
男人也不恼,吊儿郎当地笑,你要害怕可以不脱,另寻别处。
她昂起头,目光同他交错,也不知哪根神经不对付,羞耻心扔到天边,反手摸到后腰上方的拉链。
新式改良旗袍比传统旗袍设计更方便,她里头穿着贴身安全短裤,一拉一扯,裙摆堆至腰间,侧躺的姿势,身段凹凸诱人,半裸长腿笔直纤细,白莹莹地晃人眼睛。
开始吧。
她反倒成了发号命令的那个人。
魏东若有所思地看她几眼,没再多话,小心翼翼地用转印油将图纸转印到刺青位置。
她肌肤雪白,未上色的印花在瓷肌上绽放,别样的韵味。
你想清楚,我开始割线,就擦不掉了。
割线是圈内术语,等同于画作描边。
嗯。
她的确有些害怕,倒不是怕后悔,主要是怕疼。
他先在刺青的部位涂抹一层凡士林,起光滑效果,避免肌肤太干而裂开。
纹身机针头很细,他试探着下针,针尖插破皮肤表层,那刺痛不算明显,她忍着没吱声,他以为她扛得住,便加快扎针的速度,针刺的痛感密密麻麻地渗进大脑皮层。
贺枝南不敢叫,怕出了声就没勇气继续下去。
魏东做事专注,自右下角开始细密地描边,一不留神沉迷其中,直到完成小半,他才想起停手让人缓口劲。
要歇会儿吗?他坐直身子,低声问。
不用。
她额前已然渗出细汗,鼻音很重,哭过似的。
真不用?
是。
他按了几下僵硬的后背,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继续埋头苦干。
割线结束后,魏东让她休息片刻,换了针尖更多的排针给描好的图打雾,也就是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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