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耀辉不服,非要勾肩搭背,又挨了一下打才作罢。
两个人是高中同桌,打打闹闹也没有半分暧昧。
那会儿盛勤数学不行,没少问人家作业,一直管人叫高老师。高耀辉追女孩的时候,她也没少帮他发短信聊qq,两个人关系挺亲近的。
后来大家天南地北地上大学,联系就淡了下来,再后来盛勤跟冯子博在一起,两人几乎就没有再私下联系过。
盛勤的朋友不多,高耀辉算是一个,也是除了冯子博之外唯一说的上话的异性朋友。
跟冯子博的那一段,分分合合差不多有五年。
年轻时的年,漫长得不知看过多少次天荒地老。
所有人都以为这两人好事将近,谁知盛勤辞了学校的清闲工作,只身北上,而另一边早已另结新欢。
明眼人一看,都知道这是女孩儿家为了治疗情伤,才远走他乡。
高耀辉听说盛勤来北京,热热闹闹地给人接了个风。他大学考在了北京,毕业之后进了大型国企,人聪明又善交际,如今俨然是系统里的青年才俊。
趁着喝了点小酒,高耀辉劝了盛勤好半天,知道她骂不出口,真情实感地替她骂了渣男祖宗十八代,还非说自己要排队追她。
这人打小口嗨,盛勤只觉得好笑,又有一点感动,直叹友情比爱情靠谱多了。
高耀辉被她连打两下,也不生气,笑呵呵地继续说:“不是,我就是想说吧,你这人在吃上面不是挺喜欢尝试新鲜事物的吗,你谈恋爱也有点冒险精神行不行?”
盛勤皮笑肉不笑:“像你一样不挑食吗?”
“谁说我不挑?我且挑着呢。”高耀辉撇了下嘴,“我不跟你斗嘴,都多大人了。”
这下盛勤是真的笑了。
来北京的这三个月,换了个行业换了工作,遇到没能力的顶头上司和阴晴不定的大老板,她每一天的神经都是绷紧的,好久没有说过这些无聊的废话了。
盛勤跟着高耀辉慢慢往下一洞走,眼看着满目青翠,人不觉跟着放松起来。
工作忙点也好,总好过像以前那样天天沉浸在失恋的痛苦中无法自拔。
虽然回忆老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但总没刚刚被甩那会儿难挨。
偏偏有人不放过他。
“我跟你说真的,冯一博就是一渣男,你别总念叨他。”高耀辉又道。
一再提及这个名字,盛勤有些绷不住,笑意敛去,缓了片刻才淡淡开口:“我没有。”
高耀辉看了她一眼,女孩儿眉眼低垂,看上去很是平静。他叹了口气,又说:“你这个人就是死心眼,理智上说是放下了,可老话怎么说来着,到底意难平。”
盛勤被戳中心事,一时无力反驳。
“行了行了,”高耀辉就怕她不开心,勾住她的肩膀赶紧说,“我跟你讲,新欢才是治疗失恋的最佳良药,真的,你考虑考虑我。”
他掰着手指跟她数:“你看咱俩,知根知底吧,相处融洽吧,我成绩还好,以后孩子辅导也不要你操心,”他都被自己感动了,“我这多好啊。”
盛勤勉强笑笑,“高老师,高攀不上。”
“让你攀让你攀。”高耀辉说,“你说说你,都29了,再不着急真不行了。”
“我不是27吗?”
高耀辉忍笑逗她:“这马上都28了啊,28不就是29吗?人家北方都算虚岁的。”
盛勤终于有力气拍开他:“……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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