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我们下辈子,还会见面的季淮所点的香是闻着了便可见着魂体,但是人类就还得滴眼泪,双管齐下才可。一般是不允许人类掺和其他生物的事情。但这一次也算是特殊。张轻轻看向盛安清的视线里,是满满的希冀跟欣喜。似乎盛安清是她的一切。她留在这人间三年,就是为了能让盛安清不要再内疚。“轻轻。”
她们名字里都有qing这个字,她们互相这么叫着,就好像互为影子,她们关系真的很好。“三年了。。。。。”盛安清想去拥抱张轻轻,可是她的双手穿过了她的身子,她碰不到她。“我碰不到你。。。。。”盛安清看着自己的手,逐渐握紧,那种无力感,只有她自己能明白。“你不要再内疚了,我一直留在这里,就是想告诉你,我的死跟你没关系,我希望你好好过你剩下的人生。”
“可以吗?”
张轻轻嗓音软糯的想央着盛安清答应她。盛安清摇着头:“是我的错,如果当时不回去,张锐就没有可乘之机。”
“他想做什么,你拦不住他的,我是他的亲生女儿,他都能那么对我,你没必要为了我去将自己封闭。”
张轻轻叹了气,她不知道该怎么说,盛安清才能走出来。盛安清就是对她的感情太深了。“我不能接受,张锐杀了你,就该付出代价!”
盛安清似乎完全没把张轻轻的话听进去。“如果是说这种废话,那没必要继续了。”
季淮看不下去了,他无法体会她们之间的温情,只觉得没有说到重点。所谓熟悉的感觉,在这一刻荡然无存。“阿淮。”
时茵不明白,为何季淮忽然发难。她们之间的事,让她们自己解决不就好了吗?“我们先出去吧。”
她想还是拉着季淮离开比较好。给她们留点时间总是好的。她见过她们之间的相处,她们的感情,旁人是无法理解的。季淮不理解,为何时茵如此拖拉,前面也没见到时茵这般感情用事。“盛安清根本不会理解张轻轻所说的,你何必让她们继续聊下去。”
从季淮的角度来看,盛安清是个普通的人类,张轻轻已经死了,如今她们也见面了,还说那么多有什么用?张轻轻该放下执念离开盛安清,去转世投胎。“阿淮,你不觉得你在这件事情上,所表现的,更奇怪吗?”
“你知道吗?在这个案子里,我从你的身上,窥得了一些片面的场景。”
时茵终于提起了,她所在季淮身上感知到的场景。“什么?”
季淮不解时茵所说的话。“什么意思?”
“当时我们第一次去天台的时候,我碰你的时候,从你的身上,看到了一些场景。”
“我不知道那名女子于你而言是怎样的存在,但是,我想说,她说的很对。”
“无论是谁,做事都有自己的原因,我们没有经历过她们所经历的,自然无法理解,这都属于正常。”
“什么?”
季淮面露不解,时茵所说的,他根本没印象。但是诚然,在这次事情里,他的确觉得,这些场景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可是,时茵在说什么啊?在他的身上见到了相似的情景。见到了另一个人,对他说了什么?时茵把季淮的反应,当成了是季淮不愿意去提起那名女子,也没有去过多纠结。“我们已经将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给她们一点时间,不也很好吗?”
“你真的在我的身上,见到了跟这案子有关的场景?”
“对。”
时茵点头十分干脆,不似假的。“所以,你就不告诉我,然后自己行动?”
季淮何其敏感,一下子就想到了其中的利害关系。时茵被季淮给抓住了小辫子,立刻是安静了下来,一句话都没说。是有一部分这个原因在里边。。。。。可是的确当时季淮很可疑啊,可谁知道,或许可能,仅仅是因为类似,所以她才会有所感知,然后其实那个提示是想让她跟季淮说,从而让季淮更快知晓这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这会算是弄明白了,季淮总归不是坏人。可之前她见到的,那都是案子相关人员,都是有犯错的,谁知道还有这种情况。时茵觉得她也很冤枉。季淮一直盯着时茵。时茵暗戳戳的不去看季淮,装傻。“你可真行。”
季淮情绪莫名的再次说了一句。时茵假意咳嗽了两声。“那我也不是没办法嘛。”
这个时候要装傻,只要装傻到底,那就没什么问题。季淮没再理会时茵,只是靠在墙壁,他在想,时茵为什么会看到他相关的事情,他的记忆里,没有时茵所看到的那些。只是对这次的案件,确实有些熟悉。不知在外边待了多久,时茵才是走进去病房,发现这会张轻轻已经不见了,而点在床头的那香,已经燃尽了。时茵这次意识到,难怪刚才季淮跟她说,可以进来了。“你好些了吗?”
时茵颇为同情的看向盛安清。她是对盛安清蛮有同情心的,盛安清身上发生的事情,也算是坎坷了。自己所在意的人忽然死去,又有妖精找上她,可到头来那妖精不过是为了利用她达到自己的目的。她目睹妖精利用自己,却又没办法阻止,她所经历的,也可用可悲来形容吧。“恩。”
盛安清点了头,她虽是勉强,但又格外坚强的看向了时茵:“她希望我过的好,她说会在奈何桥等着我。”
“我们下辈子,还会见面的。”
“是啊,人都有来世,你们今世未尽的缘分,来世定然会有个好结局。”
“也许吧。”
季淮听着时茵跟盛安清的对话,竟然意外地觉着对话较为熟悉。他好像,在哪里听过。是什么时候?“你身体可还有大碍?”
季淮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他十分淡淡的看向盛安清,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每次季淮都是如此,好像没什么能让他提起来柔情的,当然,时茵是个例外。不过,时茵自己并未发觉。“感觉没什么事了。”
盛安清脸色有些白,但还是摇头回复了季淮。她气色总的来说是比送过来的时候要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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