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晓静负责的片区范围比较广,虽说是北郊的三个村子,但从地形不难看出,这三个村子占地面地很大,竟然占居了城郊二分之一的区域,同时这三个村靠近城市,鬼子时不时骚扰,汉奸和顽固分子较多,工作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明知有难度,乔晓静他们也不能退缩,只能硬着头皮去工作,因为这是他们的使命。
乔晓静三人假扮成走亲戚的客人,先后来到了北郊的三个村,分别在该村党员的带领下来到了村里,他们与村里的积极分子和党员一一交谈,切实了解村里的情况。
一切都挺顺利,三个村的调查研究即将结束,麻烦却在悄然来临了。负责放风的大鼻子慌慌张张跑到了乔晓静所在的吴大爷家,神色恐慌地说:“不好了,吴二愣子带着两条狗朝这边过来了,来势汹汹,来者不善啊。”
“吴二愣子是谁?”乔晓静很困惑地看着大鼻子和吴大爷。
“汉奸、恶霸。”吴大爷一说到这个吴二愣子,神色大变,咬牙切齿道,“仗着他哥给鬼子当翻译,整天为非作歹,横行乡里,不是个好东西,整天带着几个无赖偷东抢西,要不是看在我跟他爹是同门兄弟,还不知道怎么祸害我呢!”
“赶紧想办法,吴二愣子马上就到了。”大鼻子很焦急很担心。
“对对对,我被气糊涂了,忘了正事。”吴大爷站起身,匆忙来到院子里,东张西望一番,欲找个安全隐秘之所藏身,却总是摇着头,最终将眼光落在了地上的鸡笼子上,他无奈地说道,“那二愣子对我们家太熟了,藏哪儿都不安全,只能委屈你们了。”
鸡笼子挺大,蜷缩三个人倒也是可行。有些破旧,藏人却更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毕竟谁会想到将人藏在鸡笼子里,而且还是有些破烂,扔在坟堆上的鸡笼子。
“赶紧着,那个汉奸说到就到。”大鼻子掀开了鸡笼子,小不忍则乱大谋,乔晓静他们蜷缩了进去,大鼻子接着说道,“就是臭点儿,但能保命。”
大鼻子刚离开鸡笼子,吴二愣子就迈着罗圈腿到了吴大爷家。
“大伯,好自在啊!”吴二愣子站在正屋的台阶下方,阴阳怪气,贼眉鼠眼的。
“是二愣子啊,你这么忙的人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吴大爷从门后面顺手拿起一根顶门用的棍子作为拐杖,从正屋门里面走了出来。
“听说你家里来了三个陌生人,我特意来看看,千万别是骗子,让你老人家吃亏。”吴二愣子在院子里面转悠着,不停地四处张望。
“是来过三个外地人,听说家里遭灾,跑到咱这儿找个活路罢了。”吴大爷站在正屋台子上,若无其事地抽着旱烟锅子,一股一股的青烟在头顶上袅袅升起。
“他们人呢?”吴二愣子听到确有人来,站定了。
“刚走不久,听着好像是要去县城,可能刚出村。”吴大爷边说边朝村外指了指。
“走了?”吴二愣子有点不相信,看了吴大爷一眼,给身边的两个走狗使了个眼色。这两个走狗心领神会,冲进了吴大爷家的各个房子,当然包括杂物间、茅房,开始搜查那三个外地人的下落。这是他们一贯的做派,他们是不会轻易相信朴实的老百姓的话。
“我说你个二愣子,平日里你张狂也就算了,而今竟然带人搜我家,你也太过分了,连我的话都不相信吗?”吴大爷很生气,提起拐杖狠狠地戳了几下台子。
“我说大伯,你用得着这么生气吗?我这也是为你好,我哥说了,最近城里不太平,泥腿子闹事的很多,我怕你看走眼,给自己惹麻烦。”吴二愣子并不想撕破脸皮,起码在没有看到证据之前。他不停地用脚踢着院子里的土疙瘩,一副嬉皮笑脸的神情。
“二爷,没有……”两个狗腿子先后跑到吴二愣子跟前,嘴里嘀咕着。
“二愣子,你想找啥?我给你找,他们咋知道我们家的东西放哪儿?”吴大爷瞪了二愣子一眼。
“大伯你看你,多心了不是,我们也是闲来无事,随便走走,随便看看而已。”吴二愣子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自然也不好意思再在本家长辈面前耍威风。
“那你们随便吧!”吴大爷提起拐杖又狠狠地戳了一下台阶,转身朝屋里去了。
正在此时,从外面又跑进来了一个走狗,气喘吁吁地说:“二爷,二爷,最新消息,据邻近两个村来报,他们村今天也去过三个陌生人,和咱村看到的一样,也是一女二男,但不知道是干啥的,后来不知道了去向。”
“走!”吴二愣子脸色大变,怒目直视,一副被人戏耍之后狂怒的表情。
临走前吴二愣子狠狠地踢了一脚地上的小土块,这小土块不偏不倚砸在了鸡笼子上,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乔晓静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武器吓着了,有一个队员“啊”了一声。
吴二愣子他们行将跑出院子,突然听到鸡笼子处有声响,随掏出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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