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在这件事咱们不明就里,不能出面干预,那是吃力不讨好,极易引起双方反感的事。”电剑严涛说:“我在想,会不会是老魔所策划的阴谋一部份?”
“晤!很可能是老魔所玩弄的诡计玄虚,制造混乱的情势,以掩护他散处各地爪牙前来聚会的行动。”紫霄散仙加以分析:“老魔潜遁二十年,如果所培植的实力不足,怎敢贸然卷土重来?他当然知道咱们赶来对付他。咱们吃亏的是站在明处纷既然有柏大侠出面斡旋,应该不会有问题,咱们还是处身局外不作左右袒,以免引起误会……晤!咱们来了不速之客。”
灯火摇摇,七个人几乎在同一瞬间掠出堂外,奇快绝伦地进入小院子。
院子不大,左右廊张挂了两盏廊灯,光线朦胧中,可看到院中站着一位黑袍人,黑巾包头,戴了青面獠牙的鬼面具。
“诸位果然不愧称当代的武林顶尖儿人物,警觉性之高,无与伦比。”黑袍鬼面人用刺耳的怪嗓音说:“可说已修至落叶飞花亦可分辨境界了。两位明暗警哨就差得太远了,现在才知道来了不速之客。”
院角跃出一位警哨,屋顶也飘落另一位。
“阁下几已修至来无影去无踪境界,倏然现身有若鬼魅幻形,佩服佩服。”冷剑以主人身份发话:“如果在下所料不差,阁下定然是当年天绝谷四大使者之一,二十年隐修。功力更上重楼了,可喜可贺。”
“好说好说,谢谢夸奖。至于在下的身份,无关宏旨,反正是天绝谷的人,景大侠料中了。在下此来,奉命传达谷主的口信。”
“哦!在下洗耳恭听。”
“敝谷主对诸位消息之灵通,极为佩服。”
“多承贵谷主夸奖。”
“敝谷主之意.是自从天绝谷被毁之后,天绝令已在江湖除名,现在不会有,将来也不会有,不再对江湖朋友构成威胁。诸位实在没有再次追索赶尽杀绝的理由,所以请诸位从此不再干预敞谷主的事,留一分情意,往昔的仇恨一笔勾消,诸位意下如何?”
“贵谷主以残忍的雷霆手段,胁迫天下武林同道听命于他,天绝令下,玉石俱焚,横行肆毒整整十二年之久。顺之者生,逆之者死,血腥满天下.因而导致二十年前天下群雄攘臂而起,毁去天绝谷的事故。贵谷主如果真的有意不再在江湖称雄,不再裹胁武林同道,景某又何必计较往日的恩怨是非?可否请贵谷主出面,与景某当面谈谈,以便让天下武林同道释疑?”
“时机一到,敝谷主会与诸位见面的。”
“何谓时机?”
“日后自知。”
“原来贵谷主并无诚意。”冷剑冷冷地说。
“正相反,敞谷主怀有十分诚意希望与诸位见面。”
“贵谷主可以指定时地。”
“届时敝谷主一定派专使奉告,在下这就将景大侠的意思禀明谷主定夺,告辞。”
说走便走,但见淡影依稀、微风飒然,隐隐轻烟流动,人蓦而失踪。
七人骇然变色,不由自主急退两三步。
“幻形术!”紫霄散仙惊呼:“天绝四使者之一,大使者无常使者。他的功力比往昔精纯数倍了,贫道竟然没看到他是怎样走的。此人必须严加防范,他是示威来的,也志在探测咱们的实力。”
“他扣住咱们了。”冷剑苦笑:“谁知道老魔何时派他前来回讯?老魔比往昔更奸诈更阴险了,咱们除了严加防范之外,别无他途。咱们输了第一步棋。”
晁凌风傍晚时分返回江汉客栈,这一天中,他碰上了许多风云人物,这些人对他侦查凶手的事毫无助益,他觉得管的闲事太多.简直是最大的浪费,因此心中作了决定,尽量避免介入于己无关的事。
二更末,黑影出现在紫虚观的西面。
十余间殿堂,西面一带有四间正在大兴土木,工程已完成十之八九,仅需进行内部的装修,因此设了阻障,阻绝香客接近。
观中有十余名有正式道士身份的法师,但却有不少没有道土身份的执役香火道人。
未完工的殿堂,夜间也当然有工人留守,名正言顺地在内住宿。因此,全观到底有多少人,又有些什么人,恐怕连道宏观主也弄不清。
黑影穿了黑长衫,黑巾蒙面,手中有一报两尺长的竹棍没佩刀也没带剑。当他出现在一座殿堂已完工的殿脊上时,真像一个鬼魂。
道观与寺院外表最大的不同,是殿顶有各式各样的雕像,有神话故事里的人物和妖怪,有会兴风作浪的鱼龙异兽。
黑影所站处在屋顶脊正中,身侧就有一座镇火塔。
“呜……呜……”
黑影发出令人闻之毛骨悚然的怪声,声音并不大,时高时低,绵绵不绝,像鬼哭,如风涛.似哀吟……
不久,第一个人影飞跃而登,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先后共上来了五个人,把黑衫人围住了。
三名老道,两个魁梧的劲装佩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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