傈傈部落并没有城池,只是掩映在森林里的一个村庄,其范围比红叶部落要小得多了。它座落在一个环形的大山谷里,山谷中有一座并不太高的山峰,用木板和石头建的房子依山而上,形成一层层高低错落的建筑群,远远看去,十分壮观。”
尼桑介绍道,山下住的都是普通的百姓,而部落里的贵族都住在山上,山顶的正中央是部落里的酋长府。在酋长府的四周,也有不少建筑,那是部落里的长老和大将军居住的地方。”
山峰的正面,是一条宽达十余丈的石级,总共有三千多级,这是通往酋长府的主要道路。在石级上,每五级就站着两个士兵,守卫在石级的两端。除了部落里的重要人物以外,别人要想进入酋长府,必须获得批准,否则,你是根本不可能走上石级的。后山虽然也有一条小路,却十分崎岖、险峻,一般人是根本不可能上去的。”
在石级的下面,是一个宽阔的广场,在广场的两边靠山的地方,也有一大排房屋,那就是傈傈部落的军营了,用高墙与民房完会隔绝开了。这个广场,也就是傈傈部落高层和军队连接部落族人的唯一地方。”
村子里虽然没有城墙,却在四周竖起了一道栏栅,栏栅的边上,人为地种植着荆棘,人们很难翻越栏栅出入。在这些栏栅上,每隔一、二里就有一道大门,要出入村子,必须经过这些大门。大门的旁边,有一间大房子,住着守卫大门的士兵。每道门的守兵只有十人,由一个十夫长负责。凡是进入这些大门的人,只要不是外族人,他们都不会前来理采的。尧天一行打扮成傈傈猎人,非常顺利地进入了村子。”
村子里的房子都是乱七八糟的,一点规范也没有,房子与房子之间分出来的街道也是不规范的,走在其中,很容易迷路。街道上的行人甚少,显得有些冷冷清清,更加令人奇怪的是,街上竟然看不到一个女人。”
在尼桑的带领下,尧天一行走进了一栋木板房。这栋房子十分简陋,只有内外两个房间,房子里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尼桑不好意思地说道:“令主,这就是小人的家,条件十分简陋。但是,村子里没有客栈,只好委屈你们了。
尧天微微笑道:“尼桑,你不要客气,我们能够有一个落脚的地方,已经相当不错了。大家抓紧时间休息一阵,待会儿我们就去后山,察看一下后山的情况,等天色一黑,我们就上山去。尧天心里不禁有些犯愁,傈傈部落的高层与百姓几乎完全隔绝,他们要进入部落高层,杀死图仁和他的帮凶,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天色快黑的时候,尧天命夜狼小队的队员留在屋里,准备晚上迎接连月和严正等人进村,他却与牛洪一起来到山顶的后面,准备夜探山顶的酋长府。”
夜幕完全降临后,村子里渐渐安静下来,尧天和牛洪趁着夜色,沿着尼桑介绍的那条小路,悄悄地向山顶爬去。”
这条小路果然十分险峻,有几处地方还是一道削壁,根本无路可行。但是,尧天与牛洪都是武功奇高之辈,这些险阻还难不倒他们,他们提气飞身,揉身而上,一口气爬上了山顶。”
也许是从来没有人从这条小路爬上过山顶,山顶的守卫十分不常,只有四个士兵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聊天,竟连一点戒备也没有。两人飞掠上去,轻而易举就解决了这四个哨兵。”
上达绝顶一看,两人都不由惊讶得差点叫出声来,山顶上是一片宽阔的平地,建有一栋硕大的石墙房子,至少有三、四十间房子。随着山势前移,房屋一层紧接一层,形成错落有致的建筑群。”
这样的建筑形式连尼桑也说不出来,他显然是从来没有机会进入山顶的。这种建筑群虽说不是城池,却更像一座城堡,比城池更加难以攻陷。”
两人翻墙进入石头房内,迎面是一个小小的花园,大约有数十丈的方圆。尧天凝神一听,知道花园里没有守卫,却也不敢大意,沿着院墙,迅速地向前面的房子奔去。”
突然,院角的一间小屋里传出粗重的喘息声,尧天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们偷偷摸摸地躲在这偏僻的小屋里干那种事,显然不是正当的关系,他心里一动,立即向小屋潜去。”
小屋里一点光亮也没有,但尧天还是清楚地看到,一个男子正将一个女人压在地上猛干,连身后有人打开了房门进来都没有发觉。”
尧天轻轻地掩上房门,从怀里掏出一只竹筒,抽出一支特制的火把,擦亮火种,点燃了火把。”
看到屋里突然亮起了火光,那种忘情的男女顿时吓了一大跳,男的迅速从女人身上爬起来,惊恐地看着尧天,轻声叱道:“你是谁?要干什么?”
尧天微微笑道:“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的好事。我想问你们一点事,只要你们如实回答,你们仍然可以继续你们的好事。那女人脸上一红,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躲到了一边,抓起地上的兽皮,遮在自己的身前。那男人的脸却涨成了猪肝色,连兽皮也不系上,赤身裸体地跳上来,猛地一拳向着尧天的头部击去。”
尧天手掌一伸,立即抓住他击来的拳头,微微笑道:“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比较好。
那男人的拳头被尧天抓住,就像生了根似的,竟然不能动弹分毫,他这才明白确是遇到了高手,他愤怒地望了尧天一眼,但他很快就决定放弃一切,讷讷地问道:“你似乎不是酋长府的人吧?你要问什么问题?”
尧天松开手掌,手指一弹,立即封住那女人的穴道,对那男人道:“你先告诉我,你们是叫什么名字?在酋长府里是什么身份?你不要耍花招,等下我再问这个女的,若是你们说的不一致,你们就死定了。
男人叹了一口气,低声道:“我叫思托,是酋长府的武士。她叫梦儿,是酋长府的婢女。
梦儿,这名字有点意思。尧天不由看了那婢女一眼,她的容貌虽只一般,身体却十分丰腴,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青春的气息。他收回目光,望着思托,淡淡地问道:“你是酋长的武士,还是图仁的武士?”
思托一惊,立即定定在看着尧天,半晌,他才低下头去,苦笑道:“我原是酋长的武士,现在虽然留在酋长府,却只是做着巡更护院的杂事。
“现在,图仁已经将酋长怎么样了?”
尧天问道。”
思托疑惑地看着尧天,好奇地问道:“你不知道酋长大人已经神秘地失踪了吗?因为酋长大人失踪,部落的权杖也不见了。正因为这个原因,这么多天过去了,图仁大将军一直没有能够登上酋长的宝座。
尧天听了,心里暗惊,这么大的事情,莫桑为什么没有说出来呢?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有其他原因?“在你们部落里,难道没有人反对图仁叛乱吗?”
尧天又问道。”
思托道:“明着反对的人都被图仁杀了,虽然还有人心里不服,却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
尧天问道:“现在住在酋长府里还有哪些人?”
思托道:“酋长府基本上被图仁占领了,只有后面这个小院还留给了酋长夫人。
图仁占领了酋长府,却留下了酋长夫人,这倒是一件异事,尧天顿时来了兴趣,忙道:“你立即带我去见酋长夫人。
思托一惊,忙道:“夫人住的小院被严密监视着,公子若去见夫人,一定无法逃过图仁的耳目,还请公子三思。尧天顿时恍然大悟,图仁故意留下酋长夫人,显然是将她作为诱饵,引酋长上钩的。既是如此,说不定酋长夫人会知道酋长的去向。如果能够找到酋长,要对付图仁可就容易多了。他立即决定去见酋长夫人,哪怕是龙潭虎穴,他也要去闯一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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