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这就是我小姨,她的名字叫乔月,今天的菜就是她的手艺,你看合适不。”简灵扑闪着大眼睛,盯着陈青云,生怕他拒绝。
“一块吃饭吧。”陈青云招呼简灵的小姨上桌,她夹点小菜跑到厨房去了。陈青云对左宇说:“如果要在这里做,就得像在自己家里,如果是这样生分,我可受不了。”
左宇忙给简灵使个眼色,简灵将乔月拉出来,乔月的脸涨得通红:“谢谢老板。”说话的声音就像是蚊子叫似的。
简灵笑着说:“小姨,青云是左宇的好兄弟,你别拘谨,以后就住在这里,再不用回简家寨了,那些人也缠不到你。放心,我们也在这住。只是我们都有事情要做,没办法照顾青云兄弟,只能辛苦你了。”
乔月壮着胆,站起来给陈青云鞠躬:“老板,我会好好做,什么事情都会干,只是别让我回去就行。”
陈青云吓得跳起来说:“没事,你就当这是你自己家里,这里没什么规矩,只是我本人很懒,家里事情都得靠你。”
乔月高兴地说:“没关系,没关系,你懒一点好。”
三人轰然大笑,乔月知道自己说错话,又是满脸通红。她的意思,老板懒点,她就有事做,不然所有的事情老板都做完了,她干什么呀。
正笑着,陈青云接了个电话:“是青云吗,我是冒动,晚上一块吃饭行吗?”
陈青云听说是冒动,不敢怠慢:“冒处,我已经吃完饭了,有什么事请指示。”
“过来喝两杯酒吧。”冒动不松口。
“喝酒就免了吧,我都已经吃不下了。”陈青云纳闷,为什么现在才电话,这时候请人吃饭,太不讲究了。
冒动讨个没趣,心里也不痛快:“那好,晚上出来喝茶吧。八点到清风楼。”说完就挂断电话。在华夏,领导才有这样的特权,可以随意挂断电话,如果下级敢这样做,小鞋肯定是立马就到。
茶楼的包厢内,除了冒动,还有一个威严的中年人。见到陈青云进来,冒动给两人介绍:“张书记,这就是在出版局实习的陈青云。青云,这是山城市纪委书记、德高望重的张扬书记。”
显然,冒动对陈青云刚才不肯出来吃饭的事情还放在心上,特意点出:陈青云,你还是个实习的学生。
陈青云才不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放在心上,他坦然地对张扬说:“张书记,久闻大名。冒处,有什么指示?”
陈青云这种拒人于千里的态度令冒动很不爽:“青云,就是聊天嘛,干嘛弄得这么严肃。坐吧,慢慢聊。”
“青云同学,马上就毕业了吧?有没有兴趣到山城工作呀。”张扬这个老狐狸,先就抛个诱饵给陈青云。
陈青云笑笑说:“我服从组织分配,去哪都行。”
聊了半天,张扬没取得实质性的进展,这个陈青云,简直比老狐狸还狡猾,哪像什么在校学生。张扬没招了,向冒动使个眼色,冒动对陈青云说:“小陈,你陪张书记聊会,我有事先走一步。”
陈青云也要随冒动出去,被张扬拉住。当然,陈青云只要稍用气力,张扬不可能拉住他,但那样就将冒动得罪狠了。
冒动走后,张扬不再绕弯子:“青云兄弟,这次犬子冲撞了你,我这个做父亲的有责任呀,我向你道歉了。看在我大把年纪的份上,你就抬抬手,放他一马吧。”
陈青云愕然,这个张扬真不简单,拿得起、放得下:“张书记,令公子并未得罪我,只是对那四个女孩子的手段有点过了,虽说年轻人都有冲动的时候,但他们采取的手段确实令人不敢恭维呀。”
张扬以为陈青云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咬咬牙,从椅子后面取出一个公文包:“青云同学,这是点小意思,就当给你压惊吧,千万别嫌少。”
陈青云气晕了:“张书记,我敬重您是长辈,与您推心置腹,但您这样做,是瞧不起我。对不起,我还有点事情,先告辞了,再见。”
陈青云头也不回地走了,张扬估计错误,犯下不可挽回的过错。如果他软语相求,说不定陈青云能够原谅他,毕竟孔祥庆等人没有实质性的损害。
陈青云走后,张扬半天没有动静,十多分钟后,突然猛地将茶杯摔在地上:“小兔崽子,走着瞧。”
经过晚上的交锋,陈青云下定了决心。
第二天,蓉城市检察院找陈青云了解情况,陈青云将现场的录像带交给了检察院。当然,他自己留了个备份。自从大栅栏遭遇流+氓的攻击,陈青云长了个心眼,随时都带着微型的录音和录像设备。
从检察院出来,刚回单位,凡景清叫他到办公室,显然他也是受人之托给陈青云打招呼的,当他了解事情的全过程、当事人的身份、检察院掌握的情况等事项后,沉默良久,对陈青云说:“小陈,这件事情你做得不错,不过以后要留神,这次可将人得罪狠了。”
陈青云说:“谢谢局长关心,青云做事但求心安,至于他人的看法如何,我也没办法纠正了。”
很快,法院开庭审理了蓉城大酒店诱使他人吸毒的案子,四名罪犯分别被判处三到五年的徒刑。尽管张扬在法院上下打理,但本案的证据充足,是任何人也翻不了的铁案,只是在量刑的时候,法官才充分利用手中的权利为张罗洗脱,尽量轻判。
陈青云是以证人身份出席庭审,走出法庭,他接到余真的电话,要他尽快回趟学校。向冒动请假后,陈青云当天就回到了燕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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