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们时刻谨记。”几个丫头福了福身,笑容可掬的各司其职去了。
霓裳放下茶盏,扫了一眼屋子,没见到那熟悉的墨绿色身影时,忍不住问道:“墨香去了哪里?”
“小姐难道忘了?老夫人今儿个一早就将墨香和月香叫去了福安堂,说是有事情要交待她们去办。”浅绿好意的提醒道。
霓裳娟秀的眉头微微蹙动,心里很是疑惑。墨香和月香都是她房里的丫头,老夫人有差事,也不会动用她这个孙女房里的人啊,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
“一会儿子,墨香和月香回来了,让她们来见我。”霓裳依旧放心不下,打算直接问个明白。
一个时辰之后,墨香和月香回来了。听说小姐要见她们,两人相视一对,继而低眉顺眼的进了里屋。
“小姐…”两个丫头进了屋子之后,什么话都没有说,就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你们这是做什么?”霓裳眉头微挑,假装惊讶的问道。
月香性子懦弱,胆子又小,被小姐这么凝视了一眼,就吓得低下头去,不敢吭声了。墨香跟着霓裳的时日也不短了,也学会了几分稳重,说起话来也有了几分胆色。“小姐,老夫人把奴婢二人叫去,先是问了小姐近来都在忙些什么,后来又旁敲侧击了一番,大意是想提点奴婢二人,日后小姐嫁去麒麟王府,不方便的时候,也不能让旁人钻了空子…”
霓裳哪里听不出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想替她准备通房丫头嘛!墨香和月香的模样虽然算不上顶好,但在侯府养了几年,也渐渐地水润了起来,比起小门小户人家的小姐也差不到哪里去。为了她以后在王府的地位,老夫人的安排无可厚非。可是这样越俎代庖,直接跳过她,去提点丫鬟,做的也太过了一些。
霓裳心里有些闷闷的生气,不是针对老夫人,而是针对这个万恶的封建社会。凭什么男人就得三妻四妾,左拥右抱,而女人却只是个传宗接代的生育工具。尽管她有信心拴住自己男人的心,不让他有别的女人。可在外界看来,她这样的举动,便是妒妇所为,是犯了七出之条的失德行为!
揉了揉微微犯疼的额角,霓裳恨不得咒骂出声,可是看着那两个丫头,尤其是墨香那一脸的平静,她还是忍了下来。“那你们打算怎么做呢?”
这个问题一出口,跪在地上的二人微微有些发愣。
墨香最先反应过来,磕了个头之后才应道:“小姐的大恩大德,奴婢无以为报。奴婢知道小姐的心性,希望可以得到姑爷一心一意的对待。奴婢虽然没读过书,但也有自知之明的。奴婢身份低微,万万不敢有那非分之想。”
霓裳对墨香的态度很是满意,然后将视线转移到了一直闷不吭声的月香身上。月香比较胆小,故而仍旧做着二等丫鬟,在梨香院众丫鬟当中,算不得出众但也一直规规矩矩。霓裳知道,越是这样闷不吭声的,越是有城府,于是也不掩饰,直接问道:“月香你呢,你是听老夫人的话呢,还是忠于本小姐?”
月香打了个激灵,垂下眼眸,道:“奴婢自然是忠心小姐的。”
霓裳打量了她几眼,才继续说道:“你们最好记住今日所说的话。若有朝一日违背了自己的誓言,可别怪本小姐翻脸无情。”
霓裳在任何事情上都可以宽容对待,唯独男女私情之上,有着洁癖。她的男人,就只能属于她一个人。若是有了第三者,那么再美好的感情也会有瑕疵,最后可能会因为这一点点的缝隙,而让曾经最为纯净的感情变质。
皇甫玄月对她来说,不仅仅是未来的依靠,更是她选择的携手一生的伴侣。她对他的感觉虽然还说不上浓烈,但却也是上了心的。他在她的心里,是特别的。他们初遇时的调侃,偶尔霸道的耍无赖,却也懂得心疼人。他对她的用心,任谁都看的出来。纵然皇甫临也曾经对她很特别,可是两年未曾谋面,他又有了窦连翘那样一位有魅力的妻子,她对他便不再有任何的感觉了。
所以,不管别人怎么想,她是绝对不会将自己的男人推到别人的女人身边去的。即使是再信任的人也不行!
月香吓得将头垂得更低了,怯懦的答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你们对我的忠心,我都看在眼里,以后也绝对不会亏待你们。就如初荷一样,有了喜欢的男子,我会亲自替你们准备嫁妆,让你们欢欢喜喜的过日子。可若是某些人有了别的心思,我也能保证,定叫她生不如死。”
“奴婢谨记小姐的教诲。”两个丫头再次叩拜下去。
霓裳抬了抬手,将她们二人打发了下去。不一会儿,浅绿断了一碗热气腾腾的乌鸡汤进来,劝道:“小姐别跟她们这些小妮子计较,先喝些热汤暖暖身子吧?”
这几日是霓裳的小日子,肚子一直不大舒服。又遇到这么些糟心的事儿,心情不好,身子就愈发的觉得不爽了。“还是浅绿你深得我心…”
“能够服侍小姐,是奴婢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浅绿浅笑盈盈,态度一如往常的恭敬,并没有因为得宠而忘了自己的本分。
霓裳喝了一碗汤,肚腹处渐渐地暖和起来,身子也舒服多了,心情也渐渐地开朗起来。来到书案前,霓裳再次拿起笔,在宣纸上勾勒起新的花样来,打算用来点缀嫁妆用。
浅绿端着汤碗出去之后,窗前忽然传来一阵声响。不知道什么时候飞出去的将军拍打着翅膀盘旋了几圈,停在了鸟笼子上,昂首挺胸的叫嚣着:“沉塘,沉塘…贱人被沉塘了…嗷嗷嗷嗷…终于少了个麻烦…”
霓裳回过神来,这才知道它所说的是何事。“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该死的女人,敢动小爷我的女人,找死!”将军学着某人的口气,神气十足的嚷嚷着,好像某人灵魂附体一样。
霓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心里忽然生出一丝想念来。那个霸道无赖的男人,最近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相较于侯府的安宁,二皇子府可谓不得安生。
自从消息放出去之后,二皇子府已经被好几拨人给惦记上了,三天两头的上演一出夜闯皇子府的戏码,每次都闹得鸡飞狗跳,还有不少的侍妾被掳走,二皇子妃据说也被人看光了身子,总之整个二皇子府被搅的一团糟,弄得人心惶惶。
皇甫瑾要对付太子,本就分身乏术。如今,又被栽赃说带走了原本埋藏在侯府的宝藏,可谓是不胜其烦,脸色也更加难看了。
“你们都是做什么吃的,竟然让那些强盗闯进府里来,还…真是养了一群没有的废物!废物!”
那些被骂的侍卫只能低垂着头,不敢有任何的怨言。
皇甫瑾骂的累了,坐下来还没喘上一口气,就听丫鬟来报,说姜正妃不小心怀了胎,正在屋子里闹呢。
皇甫瑾狠狠地拍下一掌,将书案击得粉碎,一张俊脸已经完全扭曲变形。屋子里的人全都屏气凝神,生怕一个不小心,撞到了枪口上。
“混账!都是干什么吃的。姜氏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滑了胎?!你们这些伺候奴婢,通通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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