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壶的茶,累了,就趴在桌子上睡,而诗倩,就躺在被窝,背身相对,连正面都不愿给。
晨曦微露,诗倩被皇后叫去“内御房”学习作为一个贵妃的礼仪,不想给自己找太多的麻烦,让她做什么,她做便是,反正,她一定会找到回去的办法,不会在这里待一辈子!
来到内御房,与皇后一前一后坐着,后宫暂时就她们俩个主子,而自从娶了她,凉玄对皇后的冷漠就凸显,带去的怨恨平息不了,受罪的,只会是诗倩。
很安静的接受这种盘腿而坐的姿势,矮小的桌子上放了刺绣的必需品,将针拿过,一双眼看着身边教授的丫环,满是无助。在现代,她连穿针这样的事情都没做过。
“诗倩,这是在学习,如果做得不好,就要严加训练,在这里,可没有贵妃、皇后与奴才的差别!”话语是温柔的,听起来,却是胆战心惊,诗倩点头,很认真的学,奈何,好像怎样都达不到她们定的标准。
眼睛因为日日以泪洗面而有些肿胀的疼,揉了揉,一根长长的竹条就与她的手亲密接触,下意识得抽回,却又是“唰”的一声打在肌肤上,热辣的疼。
“你!”
“刚刚本宫是不是忘了说,如果不专心,她们有权力执行‘鞭刑’。”
一个鄙视的眼神传来,诗倩无奈,手虽然疼,却为了不再挨打,小心翼翼的勾画一针一线。
“错了!”
竹条一挥。
“又错了!”
衣袖上的灰尘不敢再安家。
“还是不对!”
衣袖,已经被打出一条印迹。
“线打结了!”
下手每次都很准,对准一个地方。
“线的颜色错了!”
……
任何一种理由都是竹条打下的借口,零星的笑声传来,眼里的泪倔强得不曾落下,吸了吸鼻子,好疼,真的好疼!
屋外的风刮得肆意,乌云遮蔽天空,心疼得落下泪,“嘀嗒”的声音催促人的脆弱,希望能引起共鸣,奈何只有佳人抿唇坐地,额上皱眉虚汗,发丝舞动,一双手艰难得做出巧然的姿势,眼泪含在眼眶。
“好了,今日,就练习到这!”这样的话语似乎是解脱,丫环乔儿赶紧来扶着起身,触碰到她的伤,发出虚弱的悲吟,惹出惊慌失措。
“诗倩呀,以后,可要用心!责罚是逼不得已的,让你学好、学乖,才是目的,服侍君王的,怎可是无用之人?”
“诗倩定会牢记在心。”咬牙将话说出,如今的她,消失了对以牙还牙的热爱,再也不想浪费力气与谁多做纠缠,消极的对待一切,能躲就躲,不能躲,就安静的接受*,最差的结果,就是,死路一条……
唏嘘一笑,接着摇了摇头,她已经,消瘦不堪。
“记住了,做人,与女红一样,你手艺再好,若在你手中的是一块残次品,也做不出一件上层货色来,而残次品的最终结果,就是,被,撕扯、丢弃,为了少受皮肉之苦,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躲起来,不被人重视,也就,不会有悲剧下场!”
扯动嘴角,以物喻人,她要是傻到听不出来话语里的暗示,也枉称现代人了。
半弯身,轻告退,怕再惹纠纷,离开的那一刻,眼泪,唰唰而落,为何,偏偏有个“落”字?让她不可自控的想起一个人,与他,有几日未见了?
手上的伤吩咐乔儿不能外说,看着那样的红印,竟是不再觉得疼,也不想上药,任其发展吧!
昏了头的决定
日日都会受到竹条的责罚,诗倩与它,已经不陌生了。每次看着那样的伤,她只是笑,傻傻的笑,只有当洗澡时,与热水相碰,那撕心的痛才能让她哭,哭得脆弱,哭得悲凉,哭到,胸口堵上,急急喘气,咳嗽连连……
凉玄在门外叹口气,推门,他不止一次看到诗倩手中拿着那奇怪的东西翻来覆去,每次一开口问,她就躺去床上,不与他说一句话。
“诗倩!”
伤痛的张唇喊她,诗倩却犹如没听到,继续钻去被窝。
“我就那么惹你烦吗?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
以前,不是能有说有笑吗?他又不逼她,什么都是为她着想,为何她连将他当做朋友待在一起都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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