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抱怨,就如同我讨厌道歉一样,因为两者都是很没用的东西,我信奉再窘迫糟糕的境地总有解决的办法,做了再错的事都有弥补的可能——我承认这并不完全符合客观现实,但是这种信仰却能让我始终保持足够的干劲。
于是我在塞尔达村这种蛇纹熊都不拉屎的地方活了下来,活到了离开这里,成为一名训练家的日子,虽然过程恶心悲伤,但我终究熬了过来。
如今的我是背着血海深仇的林克,是的,从今天起,整个对前世的怀念记忆凝聚成这个我永远不会抛弃的名字,但是我全部生活目标,都将是基于卡米这个人设立的——
训练家之梦,塞尔达遗孤之仇”
好久没写过字了,晃了晃觉得很不习惯的手,看着这篇我十年来第一次写的日记,也是我此生最后一次用汉字写的日记,我毫不留情地将它撕下来,丢到了帐篷前的火堆里。
一把将睡在一边的水跃鱼抄过来放在肩头,将身体深深地埋进睡袋,摸了摸另一个肩头的密集伤孔,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区别对待沙漠奈亚的……
一夜无事。
等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露天睡在沙漠里的,看来这座建筑果真是幻影之塔。不过我本能地心里一跳,远远地望向北边——昨天催眠了的沙漠蜻蜓被我装到一个球里,用坚韧的材料缠了好几层之后丢掉的方向。
如果催眠了精灵就能将其收服的话,那精灵训练家估计早就满大街都是了,本着对自己生命负责的原则,还是把它发出去好。
幸好我的运气没算被到家,虽然不知道那只沙漠蜻蜓有没有挣脱出来,但至少没再出现到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继续开始着攻略沙漠的旅程,经过幻影之塔前危机的洗礼,虽说路上的危险没有降低,但我的心态还真是坦然不少,甚至这种游走在危机之中的经历,还给了我点异样的刺激。
好几天之后的一个下午,当地平线上陡然升起一抹苍翠的时候,那种措手不及的激动一下子把多日旅行的劳苦扒了个干净——
终于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了!
调动剩余所有的体力,脚下极速奔走,只一会儿就跨过了那道绿线,放眼那一望无际的山林绿地,我知道,这肯定不再是绿洲,而是切切实实的外面的世界。
在我激动地将水跃鱼放出来准备和它分享喜悦的时候,我察觉到那个幼小的绿色身影不见了。
回首,看见沙漠奈亚现在那道分界线黄色的一边,空洞的眼睛比以往更加呆滞地看着我。
“……沙漠奈亚,要不要跟我走?”
前世我并不是很关注沙漠奈亚这种存在感相对低下的精灵,在我曾经给自己设想的阵容里,是没有它的位置的。可是,这么多天的相濡以沫,皆为塞尔达遗孤的同病相怜,让我非常渴望它能陪我一路走下去。
或许它在犹豫,我相信它也舍不得我,想和我在一起。不过那道绿和黄的界线,却是它现在不敢跨越的吧。
对于我来说,这是新的希望,对于它,是家的离别。
真希望,怀里能有两个沉甸甸的球啊!
另一个展开08方寸之外
亮出一个空的精灵球,我缓慢而坚定地走向沙漠奈亚,这么多天的同行,它当然知道这个是用来做什么的。我想在靠近它的过程中,逼迫它做出选择,不论结果如何,我尊重它的意愿。
直到我的脚尖几乎碰到它的时候,它依旧保持发呆的样子。又过了良久,才摇摇摆摆地转身,用我之前从没见过的慢速,毫不防备地向沙漠深处的方向走去。
它这是把选择权交给我了么?不过它这么做,明显是更希望留在沙漠吧。那是它的家,但已经不是我的了……
“水跃鱼,出发!”
……
离开了沙漠对我来说就像是整个世界都等着我去拥抱,小田卷研究所的存在虽然只是一个很不起眼的信息,但是它却对我证明了游戏、动漫、漫画里描述的内容能在这个世界有对应的东西,这意味着,我能在一定程度上把握机会。
我可是被迫放弃了一切,裸穿过来的,如果只能像无数路人训练家一样打个酱油,那还不如同族人们一起死了好。至于我为什么能活下来……懒得去想,生死之事,只注重结果就是了。
离开沙漠进入山林也有几天了,在这种植被丰富的地方活着真是种莫大的幸福,完全不必担心伙食饮水,树果随手可得,而且种类繁多,一口甜桃咬下去,兹~那感觉,对比沙漠里的主食涩栗,这种奢侈就该遭天谴。
估计这山林里的精灵如此,呃,害羞可能也在于此,只要不惹它们,它们可是绝不骚扰你。当然,在沙漠里明哲保身惯了的人,和其他人对于“惹”这个字眼在行为程度上的定义可能不太一样。
塞尔达村为什么不迁移?这又是一个我不该考虑的无意义的问题,温饱思那啥,当生存资料充分的时候,我这僵化了十年的思维迅速活跃起来。
结合在村子里生活了多年的经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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