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油画向他发射子弹。他身手再矫捷,也无法逃脱所有子弹的射击。他试图朝油画开枪,但是子弹无法打穿墙壁。
范篱的血最后把整个地板铺满,在他倒下前一刻,一把巨大的宝剑向他劈过来。他的枪被一劈为二,幸好他躲避及时没有被砍到。范篱喘着粗气,防备着眼前拿着巨大宝剑的入侵者。
“很灵活。”
入侵者范篱应该认识,是黑色本子的人罗杰。范篱跳过凌厉地攻击,用一架坐地灯做武器和对方撕杀。灯架被砍成六段,范篱便用椅子抵挡。
罗杰虽然使用巨大的宝剑,却不见他有任何吃力的迹象,反而越打越有劲头。宝剑被罗杰舞得虎虎生风,剑风产生的凌厉效果更是惊人,他竟然单凭剑产生的风就可以把对方砍伤,范篱的手背,手腕,身上,大腿,到处出现皮开肉绽的伤口,血更不吝惜从身体里流失。
最后,范篱再也无法躲避宝剑,他看着宝剑从自己的胸口刺入身体,他听着刀割开皮肉、摩擦骨头,最后从背后突围的声音,终于体力耗尽,但是他硬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当罗杰从他身体里拔出宝剑,一脚踢断他的腿骨,他才重重摔到地上,这次怎么也爬不起来。
“真可怜,都伤成这样,还想保护谁?你有这能力吗?”罗杰的话里充满了讽刺的味道。
“他们怎么样,我……求你告诉我?”范篱看着罗杰滴血的剑尖问,他不想放弃最后的希望。
“能有什么事呢?”罗杰有点可怜他,“他们哪里对你存有感激?刚才他们射杀你的子弹也不比我这一把巨剑砍得少,如果你身上没中弹,或许还能多喘几口气,或许可以逃走。”
范篱苦笑,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客厅的门被打开,马德和马义安然无恙走出来,他们居高临下走到他身边,眼睛里只有厌恶和鄙视。
马义踢一脚范篱,像踢一口牲畜。“这小子差不多了。”
马德脸上早没有了刚才的和气,他冷着脸蹲下身子,直视范篱。
“为……为什么?我只拿到两颗石头?”范篱不明白,他不甘心,他背叛了朋友,离开了自己喜欢的组织,到最后,连个称呼也没有得到,而对方只想利用他,只想取他的命。世界真残酷,是不是魔鬼的娱乐场?
“因为你是那个女人羞辱我生的杂种!”马德冷酷无情地说:“你是畜生,婊子养的畜生。以为替我做几件事情我就会承认你,你做梦!做梦!我有眼无珠娶了那婊子,婊子!杂种!”马德突然从背后拿出一把针,全数扎入范篱的右眼里,血溅满他笔挺的西装。
范篱的世界突然失去一半光明,他张大剩余的左眼,竟无法出声。惊讶,接着是无法抵挡的悲哀。眼泪躲在血液里悄悄坠落,连同最后一次被拒绝的想要的幸福一起无声无息地消失。他终于绝望地相信,幸福,是奢侈的。
马德起身,重重揣他一脚,唾一口:“杂种!”
范篱趴在地上,他低着头,眼泪和血滴在自己的手上,满怀得伤心不能控制,他皱紧眉头,疼啊,肉和灵魂。连一点点同情也不能给吗?你真残忍,是你,不是别人,是你想杀我。世界真残酷,是不是魔鬼的娱乐场?
“恨吗?要恨恨你妈去。”
范篱摇着头,讥讽地笑,眼泪混杂于鲜血之中。“不,我怎么可以恨你。我们……我们算两清了。”
“你说什么?”马德皱眉。
范篱突然从腰间拔出一根铁丝,绕上马义脖子,向着房间拖去。他虽然受了很重的伤,但是他身手之敏捷,连罗杰也不得不佩服。
“你!”马德暴怒。
“放心,我不会杀他。”范篱并不忍心杀马义:“让我离开。”他把马义拖进房间,关上了门。
等到马德和罗杰冲进房间,范篱早已跳窗逃走,窗口和地上到处流淌着新鲜的血液。马义摸着自己的脖子,还未恢复惊恐。
“没干掉他。”马德有点不乐意。
罗杰比较想的开:“至少他也帮你弄到两颗石头,想干掉他还不是迟早的事情,何况我们老大快到了。”
马德点头:“且先放他,但他绝不放过他。”
26盛荣电影院
盛荣电影院此刻正在播放一部爱情大片,满坐率为百分之八十。处于电影低潮期内的电影院,为了满足自身经营的问题,通常会采用一些类似宣传手段的方法促进影院运营。盛荣电影院虽然是老电影院,但是在d版充斥市场的情况下,不得不采取一系列的措施保持自己的地位。
按照阿克鲁地图显示的方位,冯藤卓、费、吉莫极很快找到位于3号厅的影区,靠着街道的墙壁上,果然有一扇不大的透气窗户。冯藤卓用一只笔测量了窗子在阳光照射下可能照射到的位置,然后吉莫极很容易搞到了票子,他们三个人并排坐下,看电影。
早晨六点到下午一点是三场连映的时间,3号厅全部上演爱情片。太阳缓缓从窗口照耀进来,其实只是一点点斜阳,所以的确如文中所说不温暖。冯藤卓坐在位置里,他的目的和爱情片无关联。他和手下仔细观察、摸索座位周围的情况,甚至不放过阳光照射的角落,但是都一无所获。
第一部影片快要结束,剧场里哭声一片。冯藤卓看一眼屏幕,笑容里写满讽刺,不过是虚构的故事,怎么就把你们的情感欺骗,眼泪是过期的水,才会被身体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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