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都被你搞没了好吗!
废弃厂房内外的空气依然沉寂着。
然而刚刚那位金发少年的发言,却让这份沉寂中多出了一丝难以忽视的古怪气息。
就在这样古怪而复杂的气氛中,忽然响起了“咔嚓”一声轻响——一把手。枪蓦地抵住了轮椅上坐着的银发男人后脑!
“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比较好哦,g。”
银发异瞳的女性轻声说着,手上握着的手。枪微微使力,顶了顶眼前人的脑壳。
“……库拉索。”
被手。枪抵住脑袋的人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意外。
“你果然有问题。”
“啊啦,你这么说可就是在冤枉‘我’了哦,g。”
库拉索轻笑着,声音一下变得低沉起来——“‘我’可是对组织忠心耿耿、满腔赤诚,即使被当作工具利用,也始终无怨无悔,甚至甘愿为了组织和那位朗姆大人,奉献出自己的全部——包括生命——呢。”
“……你不是库拉索。”琴酒无视对方的一番辩白,语气中充满某种笃定意味,“那之前和我联络的人呢?也不是真正的朗姆?”
“不,那倒的确就是朗姆本人。”
“库拉索”变相承认了琴酒对自己身份的怀疑。
“她”手指摩挲着手中的手。枪,出口的语调有些漫不经心:“他要你集合起东京附近的所有干部级成员、牵制住他们,让他们无法轻举妄动是真的;”“他说要赶去你们的boss那里查看情况、允诺会尽快联系你也是真的;”“他‘已经抵达boss的居所,在那里见到了因为身体状况突然恶化、不得不被送进手术室进行紧急治疗的boss,在boss被推进手术室前,收到来自boss的直接命令,要他[封锁一切消息,就算是琴酒也不许告知任何信息]’还是真的。”
“——至少,对他来说,是真的。”
琴酒:“…………”
银色长发的黑衣组织 killer沉默了两秒,再开口时,声音彻底沉了下去:“幻术师?”
“……哦呀?”“库拉索”发出了微带惊讶的叹息,“你居然知道幻术师?”
“绿之王曾经提到过几句,说那是在异能者中也极其罕见的一类能力者,他们能蒙蔽人的五感,制造出足以以假乱真的幻觉。”
琴酒一反常态,话多起来,对于“库拉索”的疑问,更称得上是有问必答。
这让“库拉索”一脸惊奇地低头看向他……的后脑勺:“这么配合?”
“……哼。”
琴酒轻哼一声,却没有做出任何有意义的回应。
“库拉索”猜不出他的心思,也懒得去猜——无论琴酒在打什么主意,对“库拉索”来说都没什么所谓。
她耸了耸肩,正打算再说点什么,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代号名为“爱尔兰”,一直紧紧跟在皮斯可身旁,名义上是下属,事实上更像是皮斯可的养子,有着纯粹西方人外表的金发男人忽然从腰间扯下一枚手榴弹,拉开拉环,猛地将之掷向大门口的阿纲等人脚边!
伴随着巨大的轰响声,刺目的强光瞬间照彻了昏暗的厂房!
几乎就在强光爆发的同一时间,一阵持续的枪声从厂房里传了出来,基安蒂、卡尔瓦多斯这两个狙击手虽然来不及瞄准,但长久以来养成的战斗素养让他们即使在短暂失去视野的情况下,依然第一时间按照记忆中的站位对门口的位置扣下了扳机。
强光之中,不得不闭起眼睛以免被刺伤双眼的“库拉索”也感觉到手中原本抵住某人后脑的手。枪枪口忽地一轻,失去了目标。
但“她”完全没有表现出丝毫慌张。
甚至于在一颗子弹穿过强光,朝“她”射来的时候,也没有进行任何躲避的动作。
数秒之后,伴随着强光的消去,终于重新恢复了视野的众人各自睁开眼睛,就见到一片凌乱的废弃厂房之中——“库拉索”的身影已经破碎消失,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这样一个人一样;基安蒂和卡尔瓦多斯分别倒在两个不同的方向,一个被锋利的小刀刺穿了腹部,另一个运气更差一点,直接被贯穿了心脏;爱尔兰被斩断了一只手臂,脸色苍白地挡在已经面无人色的皮斯可面前,而手持长剑、显然也正是用这把长剑斩断了爱尔兰手臂、站在两人身前的,是那名虽然有着与琴酒同款的银色长发,但气质与琴酒截然不同的凶悍青年;基尔和贝尔摩德倒在距离门口稍远的地方,生死不知;唯一还算得上“完好无损”的波本,则被两把闪烁着危险雷光的长剑交叉着固定在另一边的墙壁上,那剑身上不时闪动而起的蓝色电光,让人很轻易就能判断出,只要波本敢挣动一下,说不定立刻就会被电成一堆焦炭!
至于琴酒……
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混进了门口的那一行人的行列之中,还被最中间的那位“彭格列十代首领”亲手推着后方的把手,坐在轮椅上的银发男人单手托着下巴,眼睛眨了一下,又眨一下……
“杀青了?都搞定了?”
——陌生的、跳脱的、带着满满少年感的声音从对方喉间响起。
一瞬间,所有仍有意识的黑衣组织成员齐齐愣在当场——“你不是琴酒?!”
“嗯?当然不是哦?”慢慢从轮椅上站起身来的“琴酒”听到这异口同声的质问,带着一脸琴酒绝对不可能做出的表情挑了挑眉,理所当然地回答,“抱歉让你们失望了。不过我感觉自己演得还挺像的?至少你们这些琴酒的‘亲密同伴’都被骗过去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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