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正翘着二郎腿嗑瓜子,听到白栀这么说,瓜子皮抖了一地:“是啊,怎么了?”
白栀说:“我想承办普珏资本的尾牙会。”
林琅惊天动地地咳了起来,许久,他沧桑开口:“栀子啊,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有一年,冬天很冷,雪下的和高考后秋雅让袁华别再给她打电话一样冷,我叔叔听见院子里噼里啪啦地响,走过去发现——”
白栀打断她:“我已经和顾维安谈过了。”
林琅松了口气,继续说:“他们发现院子里进了一头猪。”
白栀冷静告诉他:“他没答应,你负责帮我说服他。”
沉默两秒,林琅说:“猪嘴里——”
“你要是敢说猪嘴里叼着我,我就告诉大伯你上周往他画上泼了墨水还嫁祸给狗,”白栀慢吞吞地说,“还告诉伯母说她最喜欢的那株玫瑰是被你掐走——”
林琅说:“姨夫发现猪背上驼着我!我把你当亲妹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没想到你竟然把我当炮灰……”
白栀慢条斯理地晃着手腕上漂亮的珠子:“帮不帮?”
“小祖宗,我帮忙还不成吗?”林琅痛苦且悲观地开口,“你真是跟顾维安学坏了,一模一样……”
白栀简单安抚了几句亲哥脆弱易碎的虽老犹少男心,无情地挂掉电话。
不到十分钟,林琅发了个哭泣的表情。
林琅:「顾维安说他没时间管这个」
白栀:「……」
意料中的答案。
白栀没有就此放弃,她和好友廖一可密谋一番,决定吹吹枕边风,使使美人计。
顾维安归家时已是深夜,他似乎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在书房中翻资料。
白栀穿着白色睡裙进去的时候,他抬头看了眼,目光在她身上停留许久,才若无其事地移开,低头看书:“怎么了?”
白栀说:“我睡不着。”
“书房里也没你睡觉的地方,”顾维安说,“我又不是你的安眠药,更不是你的安抚娃娃。”
白栀:“你怎么这么直男?”
顾维安翻了一页书:“假如我是弯的,你岂不是更慌?”
话说的是有点道理。
但为什么还是感觉怪怪的?
“那个……”白栀的脚趾抓了抓拖鞋里的绒绒,只觉话到唇边似有千斤重量,让她不好开口,“嗯……你不想和我聊点点敏感话题吗?”
“敏感话题?”顾维安抬眼看她,镜片微微反光,映出她的脸,“和你讨论应该如何看待美国主流舆论中的另类右翼?”
白栀:“啊?”
“不感兴趣?那换一个。你对麦格道主义有什么看法?”
白栀:“……”
她想聊的敏感话题,不是政治敏感话题啊摔!
顾维安摘掉眼镜,仔细观察她表情。
沉吟片刻后,他问:“你是不是缺钱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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