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铜溪也道:“先前我误会你了,对你出言不敬,还请恕罪。”他说着正正经经躬身一揖,表达了自己的敬意。
贾元彬笑道:“我没有那么伟大,顺势而为罢了。”
母铜溪又问:“你给纵横剑找的是什么女人?”
贾元彬道:“是化装成良家妇女的娼妓,这钱从太守府账上出。”纵横剑一上任就要官府找漂亮的良家女子供他淫乐,贾元彬想出了这个偷梁换柱的计策,保住了全城安宁。
很快,他们三人走出了丹华城,又前往了东部的咸渠国。从雷都城到燕流、玉夏、胡支三城,再从蔓禺城到湘樟城,所到之处必能讹取大批物资。咸渠国的各地都由归顺截教的本地将领出任太守,他们既没有燕不归那样讨价还价的胆量,也没有纵横剑那样浑不在乎的气度,他们初入截教,完全不敢与逆天子交恶,只能随他欺压讹诈。
如此忙碌的一天,如此收获颇丰的一天。等到他们离开湘樟城的时候,天色已然大黑。若非如此,只怕逆天子今日还想将术鲜国和北庸国各大城市转一个遍,从各地索取大量财物。
于是,逆天子又带着冷无风和母铜溪在夜色之中飞往了泰司国北部重城平泽城。平泽城的太守现在是截教核心成员段兕陵。
等到他们到达平泽城的时候,城门已经关闭。逆天子走上前来,对着城门上高喊道:“快开城门。”
城上一名军官探头向下看了一眼,道:“喊什么喊,城门已经关了,明早再来。”
逆天子高声道:“我是逆天子,你将我阻拦在外,看来是不想活了。”
那军官大笑道:“你要是逆天子,那我就是截教教主。”
逆天子怒道:“你是何人,竟敢对我口出狂言?速去通知段兕陵前来迎我,今日我非要将你抽筋扒皮不可。”
那军官哈哈大笑,问道:“你这个呆瓜,不认得我了?”
此时已是夜晚,加之逆天子急于进城,几乎没有好好看那人的相貌,经他提醒这才仔细看了起来,越看越觉得熟悉,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冷无风和母铜溪站在逆天子身后不远处看着,对于有人能将狂傲无比的逆天子忤逆成这样,他二人既觉得吃惊,又觉得好玩。
很快,冷无风和母铜溪借着月光看清了城楼上的那个军官相貌,认出他就是岳红杉。二人相视一眼,更是觉得吃惊,不知道他是如何混进平泽城守军之中的。
逆天子仅与岳红杉有过几面之缘,再加之夜深视线不佳,他虽然觉得对方有点眼熟,但还是没有认出来。逆天子也没有兴趣去想这人是谁,他握剑在手,对着前方的城墙就是一挥。
霎时,剑上电光闪耀,一道白色闪电劈出,却被城外的护城阵法的结界挡了下来,发出“噼里啪啦”的溅射电光,十分炫目好看。
城墙上的岳红杉高声喊道:“有贼人攻城了。”一时间城内鼓声响起,里面军士开始紧张备战,如临大敌。
逆天子见自己无法攻破护城阵法,收起宝剑,重新施展法诀,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咦,土行术。”母铜溪吃了一惊,“我还以为他是一个只会借助师父力量的纨绔子弟,没想到土行术这等玄妙的功法他都会。”
冷无风却道:“可就算是土行术也进不了平泽城。”
“这又是为何?难道说全城六个方位都被阵法的结界围住了?”母铜溪疑惑之中带着震惊,他见冷无风在点头,他又笑道:“布置阵法之人可真是疯狂至极,这样敌人是很难攻进来了,可城内也被困住了地下水脉和气脉。”
一般的护城阵法仅在东西南北和顶部布有结界,用以阻挡敌军大规模攻入。有些护城阵法仅在城墙上方有结界,敌军可以从城门和攀爬城墙攻入,这样防御能力大减,但城中军队可以大规模展开防守战,也可以随时出击。
但护城阵法很少有将地面以下用结界护住,一来这样切断了地下的水脉和气脉,使城中的日常用水和借地脉布置的其他阵法会受到影响。二来能够修习土行术的人毕竟是少数人,无法做到大规模攻入,仅有人杀进城内无异于以卵击石。
万万没想到,平泽城最新布置的护城阵法竟然如此极端,将城市的六个面都用结界护了一个周全。
很快,逆天子碰了一鼻子灰重新回到了原地,脸色因为愤怒气得铁青,手中之剑指着城墙上,高声道:“快叫段兕陵滚出来。”
经过他刚才对护城阵法的那一击,引发了城中的混乱,没多久段兕陵亲自前来准备守城,看到了城外恼羞成怒的逆天子,他赶忙解除城门的结界,亲自开门相迎。
逆天子怒火中烧,完全不理段兕陵,提着剑冲入城内,誓要将羞辱他的岳红杉斩于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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