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母铜溪注意到了二人,便向这儿飞了过来。一过来他便道:“两位兄台,好久未见。”
孟琼双白了他一眼,道:“没想到你也在,真是冤家路窄。”
母铜溪哈哈大笑,坐在了边上,道:“就你这等气量,居然与我二人并列喝酒。”说着拿起酒坛就要喝。
孟琼双一把按住酒坛,道:“谁要和你一起喝酒,我们二人不想见到你,你快走开。”
母铜溪松开手,摇头叹道:“你能力低微,脾气却不小,如此嫉贤妒能,岂会有长进?”
孟琼双勃然大怒,正要开口大骂,忽见天上一袭红色飞来,而后便见一个红衣男子飘然降落在前方。红衣男子看了三人一眼,问道:“喂,你们谁是阳平一?”
阳平一三人看着他,见他如此无礼,都懒得搭理。
红衣男子又道:“我是岳红杉,我来找阳平一。”
孟琼双道:“一个大男人叫‘红杉’也就罢了,还穿着一套艳红衣服,真是不知羞。”
母铜溪笑道:“我看你不叫‘岳红杉’,而是叫‘岳湿杉’。”说着向前一抬手,湖面跳出了一头水形蛮牛,向着岳红杉撞了过去。
岳红杉站着未动,水形蛮牛一头撞在了他的身上,化成了一滩水,将他整个人淋成了落汤鸡。岳红杉并不以为意,擦了擦脸上的水迹,大笑道:“如此羞辱我,会让你觉得愉悦?你的内心是有多狭隘。”
“你说什么?”母铜溪猛然站起来。
孟琼双哈哈大笑,指着母铜溪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够在言语之上战胜你的,看来你可遇上对手了。”
岳红杉瞥了母铜溪一眼,冷笑道:“莫非你就是阳平一,听闻阳平一温润内敛,今日一见真是令人失望。”
母铜溪冷冷道:“我叫母铜溪,你以为我会因为羞辱无名之辈而引以为乐?那你可小觑了我,我不过是试试你的本领如何,没想到你竟为自己的无能辩解,巧言什么我在羞辱你。”
岳红杉道:“原来你就是母铜溪,虽然有些本领,比之贩夫走卒尚且可以,但跟我相比就相形见绌了。”
“是吗?”母铜溪笑了起来,“敢问阁下,你除了被我淋一身水之外,还有其他什么战绩?”
“我虽然不如你数次崭露头角,但也总有我展示实力的时候。”岳红杉淡然而道。
“这年头真是怪事连连,井底的蛤蟆都敢说自己比天大。”母铜溪笑道。
孟琼双见二人针锋相对,心中窃喜,一边喝着酒一边乐开了花,笑道:“这俩人可真是一个比一个令人讨厌,不过看他们争斗也是趣事一件。”
阳平一终于不再沉默,对着二人道:“这里有酒有肉,何不来此痛饮,岂不比唇枪舌剑痛快?”
岳红杉不再多言,走过来坐在了地上,抱起酒坛就喝。母铜溪也不再咄咄逼人,坐过来吃肉。四人吃吃喝喝,宛如一起郊游的友人,但却一言不发,又似陌路之人。
未久,忽然一人从天而降,落在了他们四人不远处的湖面之上。阳平一四人慌忙起身,对着来人深深一躬,齐声道:“拜见梅先生。”
来者竟然是梅还空,也是他将他们四人召集到了此地。
梅还空看了他们一眼,只说了一句“随我来”,然后飞向了雨师湖边的不容山。
四人相视一眼,急忙紧追而去,也飞上了不容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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