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越说越偏,白禹开不想他俩说个没完,便道:“现在的问题是,需要你们中的一个人留下来。”
“为什么?随便留下一千人就行了,我们五人一起离开。”钱暴道。
“我要留下。你们都走吧,我要等待时机为妹妹报仇。”却是一直沉默的尹晋中说道。他跟其他人都不一样,他活着只有这一个目的。
白禹开摇了摇头,目光看向葛砷,道:“你和你所属的一千人留下,其余人跟我离开。”
葛砷虽然不解他的用意,但并没有反对。尹晋中正要出声表示要留下来,却被白禹开示意噤声。钱暴和金生鹤心中赞同,齐声称是。唯独疤脸张开口道:“还是我留下吧,大哥是做大事的人,留在这里英雄无用武之地。”他多次受葛砷相助,感念他的大恩,愿意替他留下。
白禹开没想到疤脸张如此有情义,心中对他感观不错,对他道:“现在不是讲义气的时候,我这么安排自有用意。”疤脸张正要再说,却见了葛砷在摇头示意,只得闭口不要。
白禹开道:“就这样吧,你们回去吧。”
钱暴四人起身告退,唯独葛砷留了下来。葛砷问道:“你出城走了,却留下我,到底有何深意?”
白禹开含笑喝着茶,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葛砷无奈,正要转身离开,忽然停下动作,问道:“你召集我们五人前来,是不是准备部署你的行动计划?”
白禹开道:“没错。”
“那么,你为什么什么都没说?”葛砷又问。
白禹开道:“因为我刚刚才发现,你们和我想的不一样,你们是不可能按照我的计划行动的。”
“废话,我们立场不同,想法自然也就不同。”葛砷说着忽然神色紧张起来,紧盯着白禹开的眼睛,用难以置信地语气问道:“你该不是打算用毒药,或者某种阴邪功法胁迫我们五人,以此来保证一切都按照你的计划来进行吧?”
“那是你们光明神教,我不会这么干。”白禹开笑了起来。他本来是想和他们共享自己的计划的,但听到他们的对话便放弃了,心知他们各有心思,都和他不是一条心。
葛砷离开了将军帐,白禹开的笑让他背脊冒冷汗,他忽然想起了王三曜,感觉白禹开很像当年的王三曜。
到了下午,白禹开依旧是站在点兵台上挥动令旗,继而让整个戍卫团行动起来。一直到傍晚时分,戍卫团将士们的行动才整齐、迅捷起来。白禹开收起令旗,对这一切还算满意。
晚上是易行云为泰司王饯行的晚宴,贺坚带着白禹开前往了太守府。戍卫团全军将士们得以休息,吃饱之后躺在床上东拉西扯,好多人开始为离开逍遥城之后的命运担忧起来。
酒宴开始时,泰司王先是讲了当前主要面临着光明神教的威胁,其次说的是在场众人的往日功绩,最后表示要带领大军彻底击败光明神教,收复掌控术鲜国。
泰司王的讲话结束之后,除了经久不息的掌声,还有持续到筵席结束的互相吹捧和溜须拍马之语。
白禹开基本不认识这些文武官员,和贺坚坐在角落里吃吃喝喝,不和任何人说话,别人也不屑于搭理他。倒是齐勋主动来和他喝了几杯酒,白禹开乘机问起他和神定庄闻临渊之间的纠葛,齐勋只喝酒不作答。
一场煎熬的酒宴,白禹开忍耐到了最后。结束之后他和贺坚一起返回,在路过春心居的时候,粉衣拿着不器子的信物叫住了他,让他前往一叙。白禹开邀请贺坚一起去喝点酒,贺坚推辞后独自返回了戍卫团。
白禹开跟随粉衣进入了春心居,前往了他第一次来到春心居时去的那个僻静小院,在那个竹屋之内遇上了不器子。
不器子屏退了粉衣,引着白禹开进入了小院的竹屋之内,里面站着十来位男子,虽然穿着粗布麻衣,但各个英武不凡,极具气质。
不器子一边布置一个隔音结界,一边对白禹开道:“这些是城中守军部分的将领,他们不满易行云和泰司王的苛政暴行,在梅还空的劝说下,准备揭竿而起。你来到了逍遥城,就应该带领他们解救全城的苦难百姓。”
白禹开暗暗佩服梅还空竟然能鼓动城中守军揭竿而起,心中对此丝毫不疑,随后环视这些人,问道:“你们的计划是什么?”众人大喜,围过来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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