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麻烦,看来当皇帝也没什么好的淋!连在自己家里也不能放轻松,时时刻刻一大堆人跟进跟出,到什么地方都要大声被通报,万一肚子疼,要上个厕所怎么办?莫非也要人层层通报?
胡乱想像一番,混乱过后,塞阳知道这位皇上已经就定位了,她没等太监放话,就自动自发,乱没有神经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一看之下,塞阳先是发愣,继而忘了将头重新低回去。怎么会有如此英姿焕发的男人?他身穿着大袖黄袍,剑眉挺鼻,眼神炯炯有光,身形高大,看来威武有劲。这就是皇上?怎么和地想像的完全不同?而且,他还对着她笑呢!这笑撞得塞阳一阵莫名其妙的乱,分明是种挑逗嘛!可是,没有道理啊!皇上根本不知道她是女人,怎么会挑逗她?除非他和萨放豪一样,是个大变态……这更没有可能了,皇上的嫔妃何其多,如果他不爱女人,可大大不妙。“你就是塞阳贝勒?”皇上看着她,笑意吟吟,而塞阳也着实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塞阳点了点头。皇上又笑了,“起来吧!不要拘束,坐着和我讲话。”塞阳依言坐下,皇上手一挥,下了命令,“都退下吧!没我的旨令,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一时之间,大厅内男的、女的,一下子退得乾乾净净。
“现在没有人了,你可以放轻松一点。”皇上双目定定的看着塞阳,和颜悦色地说。
“谢谢你!”塞阳喝了口茶,颇为满意,直觉眼前这皇帝还不错,至少懂得体贴人,看来她可以要额娘宽心了,省得额娘整天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担心姐姐入宫后会被冷落,真是杞人忧天了。
皇上深有好感的看着塞阳,龙心大悦地想:天下怎么会有这般好看动人的美少男?连他后宫的三千粉黛都尽失了颜色。如果不是今天在擂台上看过她舞剑时的威风凛凛和不留情面,还真难以相信眼前这位看来飘逸又雅致的人会是个男子。
“塞阳贝勒知不如道镇亲王府的四贝勒伤势严不严重?有没有大碍?”皇上也喝了口茶,轻描淡写的问。
塞阳乍然听到萨放豪的名字,差点喷茶,“臣……不知道。”她据实以告,她确实不知道,因为事后一阵混乱,她逃都来不及了,哪还有心情去打听。
“塞阳贝勒居然漠不关心?”皇上一对闪烁逼人的眼睛似笑非笑,“黄昏在擂台上的事,现在恐怕已经传遍全京城了,各种猜测齐来,塞阳贝勒不想解释解释吗?”
“臣惶恐。”塞阳打官腔的说了句,这话是她向她阿玛学来的。
皇上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你不像。”
塞阳不明所以,“不像什么?”
“不像惶恐啊!”皇上理所当然的接续说:“传你觐见,非但不推托,反还神态自若,可见你一点都没将刺伤镇亲王府四贝勒的事放在心上,何来惶恐之意?”
眼珠子转了转,塞阳低头敛眉说:“臣是担心在心里,不好说出来罢了。”
“这样?”皇上颇有兴味。
“是。”塞阳恭恭敬敬的回答:“比武比剑,不慎受伤是常有的事,并非塞阳有意向萨放豪贝勒下手,今天的事纯属意外,硕亲王府向来和镇亲王府友好,而萨放豪贝勒的心胸广博,理应不会计较这芝麻绿豆大的小事才对。”
皇上微笑,“如果真如你所言,当然是最好,否则这场由皇宫举办的舞剑赛落得败兴下场,让天下百姓看笑话了也不好。”
塞阳心里一跳,这是什么意思?听起来倒像是在责怪她似的。
塞阳还没回答,一阵嘈杂的声响便传来,首领太监急忙走进“潜龙殿”,神色甚为不安。
皇上脸色一沉,对着首领太监没好气的说:“我不是吩咐过,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扰的吗?弄得如此吵闹不休,成何体统?”
“回皇上的话,是饶远公主来了,奴才们阻止不了。”太监跪了下去被指责得浑身冒汗。
“哦?”皇上松开了蹙眉,似乎没那么生气了。
话还没说完,就见到一位衣饰华丽出色、环环佩佩的女子由几个宫女陪搀着走了进来, 娜亭亭、脚步轻盈,一脸的撒娇笑意。
这是最受皇上喜爱的五妹,受封饶远公主,名讳端捷。
“不知道皇帝哥哥在见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呢?就连我也不许打扰。”端捷的笑脸一现,满室生辉。
“怎么过来这里了?不用陪皇额娘用膳吗?”皇上没板起脸色,端捷是他的嫡亲妹妹,对她,他向来纵容三分。
“不必!皇额娘有几位嬷嬷陪着,还会需要我吗?”端捷往皇上身旁一坐,立即发现了正盯着她看的塞阳,不禁一股燥热涌上心头,怎么会……
“皇帝哥哥,这位是……”端捷迟疑的问。
“这是硕亲王府的七贝勒,塞阳贝勒,蘅妃的亲弟第。”皇上笑了笑,做了简单的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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