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等得不耐烦的时候,终于看见去巴石河的那辆黑色轿车,飞也似地驶了回来。
欧阳丽丽不禁暗觉奇怪,方侠怎么会放他们过门的?不料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回来的这辆车上,却让人悄然开了车门,钻进后座,她尚浑然未觉。
等她发觉有异,已经来不及了,被那人从后面当头一棍,击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当她渐渐清醒时,才知道自己置身在一个小阁楼上。睡的仿佛是个烟榻,手脚均被捆住,而胸襟竟然敞开,上身几乎等于全部暴露!
她不由地暗自一惊,刚要挣扎坐起身来,始发现榻旁的椅子上,闷声不响地坐着个妖艳女人,手里居然执着把匕首。一见她醒过来,立即起身,将刀尖逼向她胸前,冷声说:“躺着别动,我有话问你!”
欧阳丽丽惊怒交加地问:“你是什么人?”
妖艳女人咄咄逼人他说:“你先别管我是什么人,我问你,你明明是个女的,为什么打扮成这副德性?”
欧阳丽丽忿声说:“这是我的自由,爱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不穿衣服你也管不着!”
妖艳女人冷笑说:“管不着?”哼了一声,又说:“我倒偏要管给你看!”
说时,把左手提起了她的裤带,右手的匕首便伸了进去,吓得欧阳丽丽忙把身子缩向榻里,惊问:“你,想干嘛?”
“你不是说,不穿衣服我也管不着吗?我就看看你不穿衣服是什么德性!”妖艳女人的刀一挑,裤带顿时被挑断了。
欧阳丽丽忙不迭将两腿夹紧,才未被她把长裤完全拉下。可是那妖艳女人却连她里面穿的“迷你式”内裤,也拉了一半,挂在丰满而浑圆的臀部上。
“原来你不穿衣服,还是个女人嘛!哈哈……”妖艳女人放浪形骸地大笑起来。
好在对方也是个女人,欧阳丽丽不必担心她再有进一步的行为,即使真被扒光了,又能怎样,于是勃然大怒问:“你究竟想干什么?”
妖艳女人止住了笑,把匕首在她面前一晃说:“你老实告诉我,在巴大爷公馆外面鬼鬼祟祟的,打的什么主意?”
欧阳丽丽倔强地说:“还是那句话,你管不着!”
妖艳女人突然抓住她的头发,顺手一刀,割下来一束,嘿然冷笑说:“这把刀够快的吧?我看你最好是老实点,否则让我在你这么漂亮的脸蛋上划两刀,破了相可就见不得人啦!”
欧阳丽丽果然暗吃一惊,悻然问:“你究竟想知道什么?”
妖艳女人把刀尖在她酥胸前轻轻划着说:“我知道你守在巴公馆外边,是在窥视他们的动静。我更知道,巴大爷最近可能弄到手一大批黄金,所以你是在打黄金的主意……”
欧阳丽丽诧然急问:“你怎么知道,巴大爷最近可能弄到一批黄金?”
妖艳女人自鸣得意地笑着说:“这是凭我判断出来的,巴大爷要不是在打那批黄金的主意,他何必怕那什么七煞星,一听说他们回来,就吓得像龟孙子?并且,也不会有人故意制造空气,骗他说他们已经回来,存心吓唬他。所以我知道,巴大爷不跟着许老大屁股后头乱跑,而留在马尼拉,今天买了两只大箱子,一定是知道了藏金的地点,打算去运回来的……”
欧阳丽丽冷声说:“既然你知道的比我还清楚,何必还问我?”
妖艳女人说:“我只是在判断,而你却守在他那里,可见一定知道是不是真有这么回事。现在我只要你告诉我,我的判断对不对,巴大爷是否在准备箱子去装那批黄金?”
“如果我说真有这么回事,你打算怎样呢?”欧阳丽丽问。
妖艳女人胸有成竹地说:“我只要确定是不是有这回事,斗嘛,我是斗不过巴大爷的,他人多势众,我能把他怎样?不过有了你在我手上,情形就不同了,我不一定需要出面,不妨让他知道知道,有人已经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假如他肯买帐,我也不黑心,只要他答应把黄金分我一份,我就把你交给他。否则一旦把消息传开,就是别人拿他没办法,那七个玩命的家伙可不会放过他的!”
欧阳丽丽不禁大怒说:“原来你打的是这个如意算盘!那我劝你趁早别做这个大头梦,不如把我交给他,还落个人情,也许他会谢你一声,否则等于是与虎谋皮!”
“那倒不见得,”妖艳女人很有把握他说:“至少我得先看看他的反应,真不成的话,我才把你交给他,总不能把你关在这里不放呀!”
欧阳丽丽忿声说:“呸!你放过了我,只怕我不找你算帐,巴大爷也不会放过你呢!”
妖艳女人没听出她这话的意思,把眼皮一翻说:“这个不用你操心,我怎么把你弄来的,也怎么把你送去,巴大爷绝对猜不到我是谁!……”
话犹未了,已听斜梯上发出冷笑,有人接口说:“我却猜到了是你竺老板娘!”
妖艳女人果然就是竺老板娘,她根本没想到,有人敢擅自闯上阁楼来,以至出其不意地大吃一惊。竟连上来的是谁都没看清,就把手里的匕首,猛朝梯口飞掷而去。
来人急将身子一偏,飞刀“呼”地擦肩而过,直直地插钉在梯口的扶手上!
“看不出竺老板娘还有这一手呢!”他冷冷一笑,随手将匕首拔出,一步步向她逼了过去。
竺老板娘一看情势不妙,回身就抢了撑窗的木棍在手,色厉内荏地怒问:“你,你是什么人?”她认不出对方满腮大胡子是伪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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