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小姐不愿多说,老付知趣的没有多问。他这些年已经多少对小姐有了些了解,二小姐年纪虽小,主意正,也不喜欢别人刨根问底,那护卫看着也是精干寡言之人,就跟老付一起坐在马车另一边,一句话也没有。
老付甩起鞭花,照常往铺子去。
沈家绸缎庄今日考核,选拔管事,不论是伙计还是二楼的学徒,此时全身心都在这件事上,东家身边多了个护卫,他们也没有多想,只觉得若不是东家挑剔,早该找个护卫了。
午时开始,沈时宜带着护卫在铺子里顶班,好让伙计们可以一起参加考试,石掌柜和苏师傅一起监考。
“呦,二小姐,您这当东家的还亲自守铺子啊,伙计们可该打了。”
有老客户过来,见到往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沈家二小姐守在铺子里,忍不住打趣一二。
沈时宜面对这些老客户自然是笑脸相迎,只见她脸上挂着有些腼腆却没有丝毫局促感的笑意,看着老客户,“伙计们今天参加管事选拔的考核,我就出来顶一阵儿。您要什么,跟我说,我给您裁。”
老客户没有看料子,而是看着沈时宜说到,“这开春儿家里都不用做新衣服,也就是我那小子,这不是要去书院了吗?给他裁一身儿清爽的,出去也好看些。”
沈时宜听了脸上绽开笑容,“呦,去书院可是大事儿,不能凑合。您看这石青色,这是定染的颜色,除了我家,别处都没有,虽不是绸缎,穿上绵软不比缎子差,还便宜一多半儿呢!您看,比一般的青色深,却没有深到发闷的程度,少年穿起来,趁人的很。您家的小子做衣裳,五尺就够了,我再给您饶半尺,还能做双鞋,做个头巾,整上一身儿,更好看些。”
沈时宜利落的搬下一匹料子,扯出来让客人看。
来人笑意吟吟,上手摸了摸,“掌柜的大气,听您的,就扯这块料子。”
沈时宜利落的拿着尺子量上五尺,又量出半尺给客人看,拿着剪子下剪子时又多上三分儿,布料开了口子,沈时宜双手用力,利落的将布料劈开,叠成方块儿,用一旁的软布方巾给客人包起来,“诚惠三百一十文,您给三百蚊得了,剩下的,就当给您小子买支笔,祝他学业有成。”
“哎呦,谢谢沈东家金口。”
说着,从袖袋里掏出银钱付账,沈时宜熟练的称银子铰银子找钱,又热情的送别客人。
护卫在一旁看得稀奇。他早上在沈家宅子里,见沈二小姐对谁都是一副清淡寡言的模样,还以为这位小姐就是这般冷淡的性子,没想到,她对客人竟然如此热络,不过三百蚊,就如此热情。
沈时宜察觉护卫的情绪,总算是找到机会搭讪,“这位大哥,家是哪里的?有没有兴趣来津门做事?津门这里虽是小地方,但是繁华不输京都啊,薪资优厚,生活简单,离京都又很近,快马一天来回。”
这护卫虽然不明白面前的二小姐为什么突然这么热络,但是鉴于自家公子对她还是挺看重的,特意让自己等人护卫,也不敢怠慢,当下抱拳回道,“在下是京都西门左骁骑麾下,家中祖居京城。”
沈时宜仿佛被敲了一个闷棍,这随手指派给自己的护卫,就是个有根底有出身的,于是只能讪讪的拱手回礼,“原来是左骁骑麾下,怪不得看起来就英明神武,久仰久仰。”
见沈家二小姐笑吟吟搭了一句之后,便不再吭声,护卫挠头,是自己刚才哪里说的不对吗?却不知,沈时宜是招揽刚开口就碰壁,对于沈时宜来说,这种明显不可能招揽的人,她才不会多废话一句,在与人交往方面,一向寡言的沈时宜,就是这么“功利”,没用的话一句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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