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宜脸上神色不变,没理会小夏的质问,看向一言不发的房妈妈,“昨天程小姐上门,妈妈怎么连说都不跟我说一声吗?还是您已经禀报了谢尚书,所以觉得我这个孙小姐面前,说不说无所谓了。”
房妈妈的声音从低处响起,她还是捂着脸没有抬头,只是阴沉到,“父为子纲,老爷是小姐舅祖父,您的衣食住行皆是老爷给的,自然要听老爷吩咐。”
沈时宜听了,轻笑出声,“怎么,这会儿不说大小姐我祖母了,只说老爷了?”
房妈妈听沈时宜这般问话,低头捂脸,一声不吭。
沈时宜也懒得跟这位多少年来都忠心不二的老仆说什么,只看向一旁的程平乐,“多谢你来接我,咱们走吧。”
程平乐举手示意,身后程家护卫将一匹黑马牵过来,“昨天来找你,竟然不让我进门,我就让人在巷子最里边儿闹出动静来,果然,你猜到是我,今儿一早就出门等我,咱们果然是心有灵犀。”
程平乐脸上带着笑意,看着沈时宜。
沈时宜也是脸上带笑,“我知道你会来找我,自然过来等着你。”
这是她们进城时约好的,可不是一句毫无意义的虚言托词。
“走吧,咱们边走边说。”
沈时宜闻言,翻身上马,程平乐挥手,身后两个健壮男仆被英国公府的人推到房妈妈身前,众人扬长而去。
“早知道那天,我该亲自送你回来的。”
“不用,我这不是没什么事儿吗?”
“还说呢,你额头那块儿是什么?那个老头子,竟然还敢对你动手?”
“你想多了,这是我父亲亲手打的,谢尚书才不会让自己落下把柄。”
…
时间还早,深秋初冬的早晨还带着夜色,四周安静的吓人,只有前面两个少女说话的声音,一句一句隐隐约约的传过来。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前院儿禀报老爷?”
房妈妈冲着两个护院儿呵斥到,两个护院儿刚才被制服,吃了不少暗亏,此刻听了房妈妈的呵斥,顾不得疼痛,龇牙咧嘴的往前院儿给谢尚书报信儿去了。
“妈妈…”
小夏迟疑的喊着房妈妈。
“去将小姐的东西收起来!”
声音虽然严厉,好在没有呵斥,小夏和小秋缩着脖子,往沈时宜的房间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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