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在我躲在这里等待的时候,我也曾远远看见过几个小张向这里走来,最多就是来喝点水就很快离去了,只有小张哥优哉悠哉地选定了这里做目的地。
“那我万一就是没来呢?”
我叹口气道:“你要是不来,我就好下去休息休息了,你以为我在这里等半天容易么我?”
小张哥抽了抽嘴角:“谁他妈让你藏树上了?”
男人上树,总是有理由的。小时候爬树纯粹是因为皮,成年以后我倒是比小时候爬树爬得还熟练,还不都是为了保住狗命。
我从树上溜了下来,胳膊腿都有点僵了,最主要的是我这腰十分扛不住在树杈上一动不动骑半天的考验,现在酸痛无比,只能像个老年人一样慢慢地转着腰活动。
小张哥站在一旁看着我做伸展运动,一脸的不忍直视,等我缓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说道:“其实你没必要来,老大也没必要来,看你这身体素质,真按着正经方法来一遭,说不定当场就翘辫子了。除非你一口吞了算了,那作用真的有限。”
“不试过怎么能说不行呢?”我依旧很淡定,“你别看我现在要死要死的样子,其实真要我命可没那么容易。”
“那就算一切顺利,你年纪也太大了,麒麟竭不能彻底改善你的体质,最多给你续个二三十年的,有用么?”
“怎么没用?”我不紧不慢地回他,“我之前给自己定的小目标是再活八十年,再续二三十年,直接破百年啊,张三丰据说也是活了一百四十岁,好歹也和一代宗师比肩了。”
其实我说这些倒不是随口瞎扯,这个问题我一直都有认真思考,有的时候我比较悲观,脑补的全是我英年早逝而闷油瓶还是孤家寡人,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在去雷城前后基本就是我的主导思想,导致我的心态一度无限接近一门心思给儿砸攒遗产的老父亲,差点忘了我他妈年轻时也曾是因为梦见闷油瓶洗澡而梦遗的人——虽然因为人怂志短当年的我刻意忽略了这种事情。后来我的心态逐渐乐观起来,觉得挑战一下长命百岁也是一个不错的目标,毕竟我多少有点外挂,不努力一下很可惜。我有时候会自己掐指头算算,小哥怎么说也有一百来岁了,就我所知的张家人活两百多的也有,三百多的也有,假设小哥还有个一百多年,我就努努力再陪他个七八十年,实在不行就算啦,尽力而为嘛。再者,说不定到那个时候闷油瓶还嫌我烦呢。
小张哥听了我的话无动于衷,就静静地看我活动腰腿,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行了?”
“还成。”我一边回答,一边猛然发力,腰一扭避过一个身位。
小张哥一拳落空,笑了一下,几乎没有停顿,下一招已经紧随而至。
小张哥的动作又快又狠,我几乎没有还手的余地。幸好当初是黑眼镜训练的我,他的速度与小张哥比不遑多让,一开始总是会被他揍得很惨,到后来总算勉勉强强能在他手下走个几十招,因此面对小张哥虽然没有机会还手,总还是可以支应躲避。
小张哥游刃有余,一边对我狂躁输出,一边竟然还笑着说:“吴邪,我也是为你好,你败在我手上,我还能留点余地,万一落在有些人手上,怕会把你打出屎来。”
“你哪儿来的信心?”我一边蛇皮走位,一边喘着气怼回去,“就凭你们张家那些小朋友?”
“你也太把人看扁了,”小张哥笑笑,“这次斗野,本来也没那些小朋友什么事。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跟着老大过来?跟那些小朋友没有关系,来的人里有的是张家按老办法埋在各地的钉子,那些老古董才是硬茬,他们没有族人撑腰,就也不怕拖累族人,什么事都敢干的,要不是担心他们和老大动了真气,我也没打算走这一遭。”
“那又怎样?这种人能有多少?”
小张哥刚刚张嘴要说话,突然意识到什么,又把话头吞回去,笑了起来:“别想套我话了,我马上把你弄出去。”
说话间,我一路躲闪着来到旁边另一棵树下,这个位置我也揣摩了半天,这棵树地势比我们目前所在低一些,因此我瞅着个空隙紧跑两步向上一跃,伸手就能抓住头顶粗壮的枝桠,抓住后我整个人快速向前一荡,借着回落的势头两脚一蹬,狠狠踏向小张哥。他连忙转攻为守,同时试图抓我的腿,我没多挣扎,干脆让他抓住,然后大喊一声“我松手啦!”同时松开了双手。
“卧槽!”小张哥大叫一声,赶忙向前一步,抓住我小腿的手下意识向上一举,跟着就要来扶我。
而我只是徐晃一枪,小张哥移动的时候,我又抓住了树杈,因为他的注意力转移,我双腿奋力一蹬就挣脱了控制,几乎是一瞬间,小腿已经跪在他肩头,卡住了他的脖子。
小张哥意识到不对,立刻怒道:“吴邪你还要不要脸!”
“不要,”我毫无压力,“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新必杀技——”
“呦!就凭你还想学老大?”小张哥干脆撒手抱胸,“有本事你就拧死我,我等着。”
我低头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迅速收腹提气、双腿蜷起,双臂和背阔肌同时发力将自己提起,而后两脚向下一蹬。
猝不及防的小张哥被我踹翻了。
谁说必杀技就得是闷氏拧人了?看不起引体向上怎么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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