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鬼玺的地位似乎比我想象的“青铜门钥匙”还要重要一点,因为小张哥立刻脱口而出道:“老大,是因为你没钱吗?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东西是你拿回来的,本来就是你的。”
还真是鬼玺,我一听就条件反射地呛了回去:“是抢回来的,我们一起抢的,账落在我身上呢,东西当然也是我的!”
“那本来就是我们的东西。”小张哥呵呵一笑。
闷油瓶打断我和小张哥非常没有技术含量的争吵,淡淡道:“是我交给吴邪的。”
小张哥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非常颓地问我:“还能赎回来吗?”
我唾弃道怎么早没想着还我钱,现在想给钱拿回去也没门了。其实我心里一早决定了,这东西听起来就很屌,拿着它就能在张家登堂入室,那我死也不能放过它啊。
谁知小张哥继续丧丧地说:“一想到族长夫人是这家伙实在就有点不爽啊……”
我一口粥差点没喷出来,这下好,敢情那玩意儿还是他们族长夫人的信物?真的是登堂入室了,这我可万万没想到。
小张哥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但是有人比他反应更大,他旁边站着的一个中年男人突然开口,冷冷道:“这恐怕不合规矩吧。”
我虽然并没有在张家人面前出柜的打算,但是既然出了,我也是不惧的,我这个人一向是吃软不吃硬,更何况这几年已经很少有人再当面给我难看了,听他这话音我就有些不爽,刚想出声,闷油瓶就按住了我的手,把盛着小笼包的碟子又往我面前推了推,示意我专心吃饭。
闷油瓶看了一眼那个中年人,淡淡道:“你可以按规矩来。”
我没懂闷油瓶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那中年人听了,就脸色奇差地闭上了嘴,其他张家人也神色各异,却没有人再说什么。我也就不说话了,默默地往嘴里塞了个包子。
后来我抓着张海客细问,才知道如果张起灵还健在,而族人对其不满,想要“弹劾”张起灵,是要取得多数族老的支持,并在族人见证下向张起灵发起挑战的。所以闷油瓶的意思大约是,反正印玺已经给我了,生米煮成熟饭了,他不打算理会张家的那些规矩,他们如果不乐意,要讲规矩,大可以按照张家以往的规矩,向张起灵发起挑战,逼他让位。然而这些老人精们一来也并不想争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位置,二来,按照他们老张家的挑战规矩,掂量一下闷油瓶的实力,还真不见得有人能成功逼宫。那就没办法了,只能默默认命了。
本来那些张家人可能是想和闷油瓶一起走的,但是中途出了这个变故,再看我俩坐得那么近,闷油瓶吃完了就看着我吃饭的样子,大概是觉得辣眼睛,又都神色复杂地走了。
但其实不止是他们受到了惊吓,我的内心也很震惊,我和闷油瓶确定关系也不过就是半年前的事吧,这鬼玺可是他十来年前进青铜门前交给我的,难道是我当时实在过于缠人,让他不得不连族长夫人的信物都交给我了?又想想他之前说过的话,难道他真的在以前就对我有意思?可我那个时候还傻直傻直的,他交给我什么信物,我也不知道啊。
我实在忍不了这个疑问,放下碗就戳了戳他,问道:“你那时候把你们……咳,那个什么的信物给我是什么意思?你又没说是什么,你哪儿来的自信我以后会和你在一起?”、
闷油瓶闻言愣了一下,才摇头道他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交给我。
“你没想?”这回换我愣住,为什么不想,他之前不是还暗示我他以前就喜欢我吗,我还记得呢,这个人怎么这样的?这么一想我就有点不高兴,赌气道:“这东西还挺值钱的吧,万一我不等你了,也不去找你了,鬼玺转手给你卖了,回去当我的小老板过我的小日子了怎么办?”
闷油瓶竟然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说那也挺好。
哪里好了?哪里好了!我心里搓火,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竟然久违地产生了一种无力感。以前我对闷油瓶时经常会有这种无力感,因为他什么都不告诉我,并且软硬不吃,我拿他毫无办法。自从他进了青铜门又出来,我的心态大为不同,很少再去向他追问什么,对于以前看不明白的事情也有了自己的想法,不会再抓着他要答案。再然后就是我们的关系意外地发生了改变,到现在也不过半年时间,虽然彼此都不是小年轻,但是真真正正地谈恋爱这还是第一次,处对象的新鲜感都还没过去,蜜月期当然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因为习惯了不去问为什么,我竟然已经差点忘了这种曾经万分熟悉的无力感。
我还是不知道这个闷油瓶究竟在想什么,他大概是觉得我能回去过平静的小日子也是一件好事,只要我过得好,他也就安心……个屁啊!
确实,在感情方面,我年轻的时候比较迟钝,后来我是不敢想,也没有这些心思,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可能性。但是,我们之所以能变成现在的关系,还是因为我失忆并且产生了某种误会,也许是潜意识作祟,竟然将错就错地拧开了瓶子盖。对于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后悔,甚至觉得运气很好,现在看来,果然是我运气好,否则,以闷油瓶这种心态,就算我们是郎情郎意,我也可能会在他和胖子“两个好兄弟”的陪伴下孤独终老。
这尼玛,想想就悲催得不行,我顿时怄得什么也吃不下了。把碗一放,道:“吃饱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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