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张海客才回复我:“我前面说的你也看了吧,办这次聚会是为了让张家再团结起来,这些找回来的人中有些是在新时代打滚了好久的分支家族,也有守着旧则等着张家召唤的老人,这些人来路不同想法也不同,偏偏本家已经没落,对于现在的张家来说,唯一还能产生凝聚力的只有在所有人心中已经是神话的族长张起灵了。所以,我们希望族长这次出席的时候,能够符合大家对他的期待。”
这话我一听,立刻就炸了:“你们还要脸吗?什么叫符合你们期待?小哥还有哪里对不起你们的?你们有什么期待?对不起,都不符合,我们不会去的,你们觉得谁符合期待就重新选一个族长,我带小哥改名回杭州上户口。”
“只要你不去,老大本来就完美符合所有人对他的期待!”那边又换了人,小张哥几乎是立刻冲我嚷了回来。
这怎么又赖上我了?我怎么就破坏闷油瓶的形象了?张家就算是恐同,我也不会在脸上贴个纸条写着我和闷油瓶睡过了啊?他们搞这一出,我就是神仙也要生气了,当时就想跟他们对喷一场,这两个人面对面我是打不过,打嘴仗还是有胜算的。
结果闷油瓶看我和他们要吵起来了,突然伸手过来把手机拿走,对着那边就说了三个字:“我不去。”
然后他抓着我的脚把我拖了过去,让我坐在他的大腿上,亲了亲我。
后面的事就不再赘述,唯一值得一提的是,过了一天之后,不知道张海客和小张哥那边想通了什么,张海客开始对我狂轰滥炸,求着我去参加他们那个家族聚会——带着闷油瓶一起。搞东搞西的,最后还是恢复成了这个模式,真不知道之前那是在矫情个什么劲儿。
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个人的角度当然是觉得和张家再没有联系最好,但是我也知道,闷油瓶是一个责任心非常强的人。因为他个人的强大,他对于同行的人都有一种能救则救的心态,好像拯救众生是他的责任一样,对于那个没有给过他太多温暖的家族,他也几乎是抱持着一种能救则救的心态,一丝不苟地去履行了这个家族加诸于他的任务,就算他对于努力的结果是悲观的心态,但他努力的过程是丝毫没有打折扣的。有的时候,我觉得闷油瓶的心态几乎是接近了神佛,尽管他的庙宇已经破败、香火难以为继,对于向他祈求的信徒,他依旧会给予悲悯的注视。而我早已不想做信徒中的一个,我可能是唯一一个希望他走下神坛,希望他有所要求的人,而我将任他予取予求。所以,我也不可能真的强行要求他和张家断绝关系,毕竟我还亲眼见过他修正族谱,知道张家的担子他其实并没有完全卸下。
我的要求其实就只有一点,不能让闷油瓶撇下我去做什么莫名其妙甚至可能很危险的事,在张海客他们先服软之后,我意思意思拿了两天乔,就松了口。闷油瓶果然对于这件事也并不反感,见我心情好了之后,也就同意出发。
家里的鸡照例托给隔壁大妈照管,虽然我和胖子有时候会跟她吵架,但是帮我们照看鸡她还可以用我们的电话打长途,她其实还是很乐意的。之前胖子去杭州的时候,说老板娘的女儿喜欢小动物,把他那只肥成河马的狗也带去了,家里还剩下小满哥和仓鼠獚,留他们在家当然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小满哥好像看出了我的纠结,一脸的不同意,好像在说“你爷爷在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对我的”。最后想想反正闷油瓶的身份证还没办下来,我们本来也得自驾游过去,干脆就把两只狗子一起带上了。
自驾游这种事说起来轻松,但是从福建一路开到广东还是挺累人的,尤其张家选的地点是在广东某地的山里,雨村也是藏在一个旮旯角里,我开惯了的金杯之前为了凑钱卖掉了,现在新买的这辆车虽然比金杯好,但是没有改装过,开得也不是很顺手。幸好闷油瓶虽然没有驾照,但是会开车,在没有交警查证的地方可以换开,下了高速开到偏僻的地方以后我就把车交给他,自己很快就睡着了。
等到我被他拍醒的时候,就发现我们已经来到一个山村里,远远望去,能看到一个牌楼飞起的檐角隐没在青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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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二)
我们下车之后,和村子里的人打听了一下,他们说山里确实有个比较早的建筑,应该是清朝的时候建的,不但有牌楼,还有石头阶梯,后面是好几进的大院子。以前的时候那里曾经办过学校,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会来山沟沟里上学,那些学生也从来不出来不和他们交流。后来学校也不办了,变成了一个什么保护建筑,又被哪个大老板包下来,前几年似乎还翻修了一下。
这里的村民对那个建筑早就习以为常,因为去那边没有大路,也很少有人过去,据说去到那边也进不去门,是有人看守的。这个村子太小了,和所有小村庄一样年轻人流失的现象非常严重,留在村子里的人都是中老年人,好奇心十分有限,不过他们说可能是那个只办过几年的学校在搞纪念活动,这几天有不少人途径他们村子去到那个地方,他们靠出租“停车位”还赚了不少钱。
我心里猜测,这既然是张家的根据地之一,学校也不会是什么纯良的学校,可能是做过培训基地之类的,而会从这里进山的,估计都是些散户,以我对张海客他们的了解,大部队进山是不会让这些村民注意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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