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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第1页)

岁月催人老,当她又重新握起那支生锈的笔,放声歌唱时,转眼已是1978年春天了。多年来,她独自带着孩子,并经受着疾病的折磨,已是白发斑斑的老人了。但春天和未来在向她招手,她的心又活了起来。那几年,她写了百余首诗,编选了《陈敬容选集》、《九叶集》(九诗人合集)、《远帆集》和《老去的是时间》等诗集或诗与散文合集。

她近年来写作的诗,其基调,依然是不知疲倦地对光明和真善美的歌唱,对春天——未来的呼唤。她说:

诗人的颂歌永远只能唱给真善美,或代表真善美的人和事; 诗人的指责永远只能针对假恶丑,或代表假恶丑的人和事。

经过了几十年的磨练,诗人不仅保留了四十年代的创作风格,而且更加淳厚、浓郁。发表在香港《八方》杂志上的抒情诗《致白丁香》便是一篇成功之作。

白丁香我独爱你明净的

莹白,有如闪电的思维;

别问今后还会有多少

风雨雷电,和无情的秋冬

带着凋零在后面紧追——

到来年啊,依旧有东风

还给你绿叶,还给你飞燕;

凡是时间从你夺取的,

另一个春天全都要为你召回。

陈敬容善于在绚丽、透明的自然情景中,抒写自己的感情和智慧,从外景触发内感,凝练而有力,火爆式的快速反应。

有了文艺的春天,有了“双百”方针的复苏,才有陈敬容的再生。她在《陈敬容选集》序言中写道:“双百方针在我心中首先唤醒的是诗的精灵。”

“老去的是时间”,诗人的心是永远不会衰老的。陈敬容生前在创作大量诗歌的同时,还负责《诗刊》的外国诗歌介绍工作,同时担任鲁迅文学院诗歌创作辅导教师,帮助和指导了许多年轻的诗人和翻译工作者。陈敬容不仅是一位诗人,还是一位不计报酬、默默奉献的中国知识分子的楷模。

韦君宜

孙瑞珍

韦君宜原是人民文学出版社副社长兼总编辑,是一位真正的老革命。在文艺百花园中,她又是一位辛勤的园丁,一位为他人做嫁衣裳的“能工巧匠”。在文学创作上,她却是大器晚成,到了迟暮之年才展示才华,成为一位颇有成就的女作家。八十年代以来,她老当益壮,像一只忙碌的蜜蜂,酿造着沁人肺腑的醇蜜。

韦君宜从1935年开始写作迄今,断断续续已近六十个春秋了。呈现给读者的结集作品有,谈青年思想的论文、散文集《前进的脚迹》,反映农村新气象的散文特写集《故乡与亲人》(与人合集)。近年来出版的有,小说集《女人集》,散文集《抒怀集》、《似水年华》、《故国情》及中篇小说集《老干部别传》,长篇小说《母与子》,中短篇小说集《旧梦难温》等。

她的创作历史,在我国现代文坛上不算短,在过去年代寥若晨星的女作家中,更是不多见的。几十年来,她为铸造美好的灵魂,为培养一代又一代的文艺新人,付出了艰辛的劳动,花费大半生的心血,也为文艺百花园增添了鲜艳夺目的花朵。

吮吸知识的乳汁长大

韦君宜1917年10月26日生于北京一个知识分子家庭。她的父亲在清末去日本留学,民国初年回国。他在日本参加过同盟会,回国以后,从铁路技术人员升为铁路局长。母亲是一个清末举人的女儿,略通文墨。韦君宜是长女,家里对她虽然娇宠,但不过分溺爱。父亲自认为和别的旧式封建家长有不同之处——主张男女平等,对儿女的功课要求得非常严格,让女儿和儿子读同样多的书。所以韦君宜除了到学校上课之外,父亲还亲自教她诵古文,读日语;还要她课余攻读英语、数学。由于父亲“望女成龙”心切,常常在学习上给她加码,压得女儿喘不过气来。但是,女儿不是父亲想象中的一块全面发展的材料。她的数学考得一塌糊涂,日语也学不进去,到考试时几乎全忘光了,英语也只勉强及格。但她的形象思维却显得特别发达,在父亲严格要求的缝隙间,她把家里存放的一切旧书,包括诗集、历史通俗演义、政论、弹词、小说……统统不分好歹地吞了下去。十二岁以前她看完了《红楼梦》和《三国演义》,虽然只知道十二钗作诗游园很好玩,别的什么都不懂,也总算是浏览一遍了。

父母亲对于韦君宜的穿戴总是严格限制。寒去暑来,一年四季的衣服,从选料、样式到缝制,全由母亲代办。从女儿懂得穿着打扮起,直到读大学,母亲从未允许女儿自己到绸缎店去扯过一件衣服料。父母亲常常以“我的女儿不讲究打扮”作为向朋友的一种夸耀。这就养成了韦君宜多年来不修边幅,不讲穿戴的习惯,直至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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