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慎之有些哑然,想了很久,没想明白自己写(chao)的悯农诗,与修善堂之间有何关联。
你要是真悯农,大可以少收一些苛捐杂税,或者是在收税时将火耗比例定低一些。
估计没有官员这么干,真要这么做了,就意味着灰色收入的主要来源没有了,还触动了大部分官员的利益,没人那么傻的。
修善堂就不一样了,举办个宴会,让城里的富户认捐点银子,收上来的钱,八成进了官老爷的腰包,一成半进胥吏的口袋,剩下的能有半成用于正事儿就不错了。
而且修善堂这都是政绩,官员升迁考评都是加分项。
鹅城黄老爷那一套当然也是少不的。
顾慎之对官老爷们的套路一清二楚,所以对这个宴会也没什么兴趣,还不如多打两遍王八拳呢!
可是不去又不行,自己身份摆在那里了,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哎呀,就很烦。
“回去告诉你姐,就说明天出发的时候叫上我就可以了。”
得到了回答之后,赵清欢蹦蹦跳跳的走了。这姐俩真有意思,大姐赵清歌,性情娴静,优雅大方,却常年习武。
小妹赵清欢性子活泼,古灵精怪,可却是喜欢看书,偶尔灵感来了也能作一两首小诗。性子和爱好很有反差感。
打发走了小丫头,自己又开始打拳,晚上打坐时,感觉状态很好,不过心情还是被宴会的事儿影响了,原世界那些资本家怎么黑暗,他还历历在目,这个世界的官场也好不到哪里去。算了,不练了,睡觉。
第二天上午,朱伯送来了两套新衣服,一套白色,一套青色,都是文士长衫,还有相同颜色的内衬。
“姑爷,这是参加宴会要穿的衣服,你挑一套。大概下午申时出发,大小姐到时会等你,过了午时我会过来把其他的配饰带来,为姑爷更衣。”
“好的朱伯,辛苦你了。”
面对这个对自己一直很照顾的老人,顾慎之是发自内心的尊重。
待到朱伯走后,他又练习了几遍拳,忽然想到,这几天一直都在练拳,完全忘记了练字的事情。
一拍脑门,有些发愁,打拳占据了自己大部分时间,以后要抽出一些时间来练字了,不然再遇到上次那种状况,还会被人嘲笑的。
思索了一下,怎么安排时间比较合理。早晨起床打太极拳一个时辰,然后练字两个时辰,剩下的时间练师傅给找霸王破阵枪和碎山拳。
朱伯再次进到院子时,见道顾慎之打着赤膊,拎起水桶往身上浇下,呼啦一声,从头到脚。
“姑爷,您要是沐浴的话,可以叫家丁给您弄来温水呀,虽说现在天气闷热,可您这身子刚好,再着了风寒可就要命了啊。”朱伯大急道。
“没事儿朱伯,自从大病一场后我才明白,身体是最重要的,你没看我身体比以前强壮很多了吗。我在锻炼身体呢,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弱不禁风了。”顾慎之也见他着急,连忙安慰道。
朱伯闻言,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发现确实如顾慎之所言,身体强壮了不少,胳膊也比以前粗壮了一些,身上的肌肉都若隐若现的。
“好,好,好,以前一直劝姑爷要保重身体,姑爷也不听,现在想开了,好啊”朱伯很是为他高兴。
“姑爷,我来给您更衣。”
“不用,朱伯,我自己来。”自从自己能穿衣服以后,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要伺候他穿衣服,真的很别扭,连忙拒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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