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杨子成赶紧转身而去。回到屋里,他拿起放在墙角的白酒,仰起头,一口气连喝了几口。然后往床上一倒,眼泪便顺着眼角簌簌地流进了双鬓。
旁边坐着的俩人,一看到这个样子,就猜中了八九分。
将军问:“咋的了?这一会儿不见,就受伤了?”
陈士卓也问:“失恋了?”
杨子成回:“哼哼,失恋?真要是失恋,那也不算白伤心。可我这算什么?连失恋的资格都够不上,充其量也就是单恋,单相思,自作多情罢了。”
陈士卓:“没事,东边不亮西边亮。明天跟我去福永,那边美女可多了,一抓一大把。晚上再带你去迪厅,边跳舞,边泡妞,等你有了新对象,转眼就能把她给忘了。”
将军:“就是,祖国处处是花朵,你又何必单恋这一枝呢?”
接着,将军便又开始变着花样,不厌其烦地对杨子成与陈士卓讲述自己那早已讲过了好几遍的恋爱史。一直讲到俩人都先后进了梦乡,他才意犹未尽地跟着入睡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三人一起挤公交去了福永,到达时,陈士卓同住的两位老表,正在客厅里研究马报。看见陈士卓带着客人光临,他俩暂停了手头的研究工作,打开影碟机,播放起他们新租来的影碟,以招待来客。
陈士卓租住的,是小广场附近一个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套房。此房原本是两位老表与陈士卓的堂兄一起合租的,堂兄离职去外地后,陈士卓便接替了他的位置。
午饭后,杨子成问:“这附近有海吗?来南方这么久了,也没看到过大海的模样,真想去看看。”
陈士卓:“不知道,应该有吧,我也没见过呢。”
大老表:“有!离的不太远,骑自行车的话,一个小时,应该能到。”
二老表:“我好像也听说有,没去过。”
将军:“既然老表知道,那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啊。”
于是,大老表载着杨子成,二老表载着将军,车技生疏的陈士卓单人独骑,一路骑行,五人一起去探望大海。
三辆自行车,你追我赶,越跑越偏,直到道路中断在一片荒野里,也丝毫不见大海的踪迹。只有远远望去,远近几处黑中发油的臭水沟,和几个臭气熏天的垃圾堆填区。
几人下车张望,杨子成问:“海呢?”
将军:“干了吧,就只剩下海底的臭水沟和垃圾堆了,哈哈。”
陈士卓:“这也太吹了吧,老表不是见过吗,这么快就能干了?”
杨子成:“有可能啊,不是有‘一眼万年’的说法吗?转眼之间就是沧海桑田哪!”
大老表:“呃,可能,我真的记错路了。上次是跟着别人一起的,快两年了。”
二老表:“那肯定是跑偏了,都两年了,哪儿还记得住啊。算了,还是原路返回吧,下次问准了路线再出发。”
几人调转方向,又一路骑车往回赶。
傍晚时分,几人又商量着去蹦迪,杨子成不愿去,陈士卓便劝道:“你是不知道,那地方可爽快了,音乐一起,只要你站在舞池里随便扭一扭,就准有美女过来投怀送抱。到时候你给她放放电,彼此感觉好了,搂搂腰,拉拉手,再一起出去吃顿饭,晚上就可以直接办事了。跟电影里演的,一样一样的!”
杨子成惊讶不已,盯着陈士卓看了半天,方才开口道:“我靠,你这还是我那个纯真无邪的小士卓吗?我都不敢认你了,这才几天不见啊,你都风骚到这个地步了?”
二表哥:“你信他的呢,他也就痛快痛快嘴,光说不练的假把式!”
大表哥:“就是,人家现在可还是个处男呢!”
杨子成:“哦,是吗?”
陈士卓:“嗯,是的,精装处男,绝对的正品!这还不都是你们两个老表教的嘛,说男人要想脱单,首先就得胆大嘴甜脸皮厚啊!我得尽快把自己推销出去,要不,再耽搁下去就老了呀,没人要了!”
杨子成:“唉”
将军:“行了,别扯了,扯多了蛋疼,咱们干正事要紧。”
说完,四人就一起去了迪厅,杨子成一人去了网吧。他坐在电脑前,反复翻看着自己相册里收集的冯月华的照片,听着他们一起听过的歌,回想着彼此间的一幕幕往事。满腔的悲伤情绪,压得他不停地深呼吸。
之后两天,杨子成便一直待在屋里看碟片,《刀歌》与版的《新包青天》,全都是他小时候喜欢,长大后却上网也搜不到的好剧片。直到假期结束,才与将军恋恋不舍地回到了龙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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