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查克清醒地意识到。
他们到了琼的住处。他注意到,那是一个令人愉快的现代化建筑,设计极为简约。就像所有的新建筑那样,这个建筑也是一大半在地下,不是向上盖而是延伸到地下去。
“我在16层。”当他们徐徐下降时,琼说道,“有点像住在矿井里……如果你有幽闭恐惧症的话,那可太糟了。”
过了一会儿,他们来到她的门前,琼一边拿出钥匙,插进锁孔,一边充满哲理地说道:“不过要是阿尔法人再来进攻的话,这里可是非常安全的。在氢弹和我们之间隔着15层呢!”
她打开门。公寓的灯亮了,发出温柔、朦胧的微光。
一束明亮的光闪了一下,然后很快就消失了。
查克感到眼睛漆黑一片。他凝神看了看,看见一个人站在房间中间,手里拿着照相机。查克认出了这个人,他认识这个人,但是也讨厌他。
“你好,查克。”鲍勃·阿尔佛逊说道。
“这个人是谁?”琼责问道,“他为什么给我们拍照?”
阿尔佛逊说:“请冷静点,特赖埃斯特小姐。我是你情夫妻子的律师。我们需要诉讼的证据,顺便说一句,这场官司——”他瞥了一眼查克,“法庭日程安排在下周一早晨十点在布里佐拉腊法官的审判室。”他笑着,“我们已经将它提前了。你妻子希望尽快了结这个案子。”
“从这儿滚出去。”查克说。
阿尔佛逊走向房门,说道:“很高兴。我用的这种胶片——我敢肯定你在中情局看见过它。这玩意儿非常贵但是很有用。”他向查克和琼解释着:“我用阿格佛姆胶片照了一张有催情功能的镜头。是不是很能动人心弦?这个照相机里录的可不是你们刚才的举动,而是接下来的半个小时这里将会上演的一幕。我相信布里佐拉腊法官对这个一定会更感兴趣的。”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这里什么也不会发生。”查克说道,“因为我就要走了。”他推开律师,来到走廊上。他必须尽快离开。
“我想你在干蠢事。”阿尔佛逊说,“我相信胶片上会有些值得看的东西。何必这么在意呢?那只是玛丽可以获得判决的一个技术设备,还必须正式提供证据。我看不出你会受到怎样的伤害。”
查克无奈地转过身,“这是侵犯隐私——”
“你知道的,过去50年来,任何人都不存在什么隐私了。”阿尔佛逊说道:“你就是为情报公司工作的。别糊弄我,里特斯道夫。”他大步走到走廊里,走过查克,不紧不慢地走到电梯那儿,“如果你需要胶片的相片——”
“不需要。”查克说。他站在那儿,看着律师消失在视线外。
琼说道:“你最好进来。反正他已经拍在胶片上了。”她为他打开门,他终于不情愿地走进去,“他干的是非法的勾当,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是我觉得法庭总是采信这种东西。”她去厨房弄饮料,他听见玻璃杯在丁当作响,“来一杯墨丘里的坠落怎么样?我有满满一瓶——”
“随便什么都行。”查克粗暴地说。
琼端来饮料,他接过来,仍然在沉思。
我要为这事报复她,他自言自语道。现在他决定了,我要为我的生命而战斗。
“你看起来很恐怖。”琼说道,“你确实很恼火,不是吗?那个人来这儿,拿着有催情功能的照相机等着我们,窥探我们的生活。先是朗宁·克莱姆爵士,现在正当——”
“她还有可能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查克说道,“没有人知道她会干什么。”
“比如说什么事?”
他啜饮着饮料,一声不吭。
第六章
几只猫从一人高的架子上跳了下来,三只橙黄色的老公猫,一只带斑点的无尾曼岛猫,接着是几只毛茸茸的长有胡须的暹罗血统的小猫,一只黑色的年轻公猫,然后是一只满身斑纹的怀孕的年轻母猫,艰难地跳了下来,和这些猫在一起的还有只小狗。它们簇拥在伊格纳茨·莱德伯脚边,让他很难顺利地走出棚屋。
前面躺着一只死老鼠的残肢,它是那条捕鼠猎犬抓住的,那群猫已经吃光了它们想吃的部分。伊格纳茨黎明时听见它们的咆哮。他很同情那只老鼠,它很可能在棚屋两边堆积如山的垃圾里生活过。毕竟,老鼠也有生存的权利,就像所有的人一样。但显然那条狗不懂这个。猎杀是深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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