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如既往地洗漱睡觉,一进被窝立刻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半夜却忽然惊醒,一个可怕的念头在黑暗的夜里,如同雪亮的闪电劈进他的大脑。
如果商焰的预知准确,那么几天后时空机会被主脑夺取操控权。
主脑要继续执行任务——张雪崖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失眠
☆、发觉
次日清晨。
谢霜雨给张雪崖打电话,“喂?是我。”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倦怠无力。
昨夜难眠,直到凌晨才勉强睡了两三个小时,此时脑袋发胀,整个人都显得萎靡不振,他拉开卧室与阳台间的门,站在阳台,将玻璃窗打开一半。
凛冽的寒风吹到裸露的皮肤上,像猛然被泼了一盆冰水,谢霜雨被激得清醒了不少。
少年没想到他回老家的第二天,谢霜雨就主动打电话给他了,受宠若惊,声音也透出喜色:“你起得这么早?联系我有什么事?”
谢霜雨垂眸看着室外的皑皑积雪,“嗯,张雪崖你到老家了?”
“是,我现在在乡下老家。”张雪崖的桀骜锋芒在他面前消失了,言语间带着本人也没发觉的温顺柔软。
他以为谢霜雨是想和他聊日常,顿了顿,接着说:“我家就我和我妈两个人,她也刚起,说要去赶集买年货,等会我跟她一起出门,帮她拎东西。你呢,在做什么?”
“我啊……咳。”
“你感冒了?我怎么听见有风声?你在外面?大清早你跑外面干什么,庐州今天温度这么低,你赶紧回家喝热水。”
“我没事,我在家呢。”谢霜雨咳嗽了两声,便拉上窗户,走近温暖的室内,“你昨天从我这里离开后,直到现在,身边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张雪崖疑惑,“你指什么,什么样的事算奇怪?”
“……”谢霜雨一时无言,不知道该怎么提醒张雪崖。
他转念一想,时空机真要做什么,应当是一击毙命,不会折腾出种种征兆。
谢霜雨轻吸了口气,黑瞳被窗外映雪晨光照得发亮,“没事,我一时兴起,随便问问。”
张雪崖将信将疑追问:“真没事?”
“真没事。”他不动声色,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低低的笑音,闲聊似的说:“我一个人在庐州挺无聊,过完年去你那拜访,初一到初三,你们估计要去走亲访友,初四我去找你,欢迎吗?”
张雪崖呼吸一停,“……你想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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