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是满语“水獭”的意思。
这是一个北方小城,位于HLJ省中部,SH市北部,南距HEB市210公里,北距HH市370公里,全市幅员面积4,667平方公里。1898年建制,1913年改称海伦县,1989年撤县建市。共有23个乡镇、243个行政村、1,291个自然屯,7个街道办事处、25个社区。享有中国优质大豆之乡、中国高淀粉玉米之乡、中国甜菇娘之乡、中国民间艺术之乡等美誉。样板戏《红灯记》中那个铁路工人李玉和战斗的地方就在这里。
我出生的时候还不是市,而叫海伦县,是全国知名的产粮大县,1958年为全国6亿人民人均提供一斤粮食,获亲笔签发奖状;1978年被确定为全国农业现代化综合科学试验基地县和全国商品粮基地县。
我的父母都是县城的老师,父亲最初是在一中,是学校的高三化学把关教师,后来调到了教师进修学校,再后来筹建并在电大工作站工作。
母亲先在二中后又调到了五中,都是教数学。再后来调到了海伦师范学校。
尽管县城不大,但每天早晨又要引炉子,又要做早餐,然后再骑自行车上班,仍然很是忙乱。而我们那时候只知疯淘,根本帮不上什么忙,更多的时候还是添乱。
那个时候两个老师的工资足以让一家人衣食无忧(我是老大,后面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因为弟弟从小得病,他们就没这待遇了),加上离姥家很近,作为聪明伶俐的我每次回姥家都是五个姨三个舅舅疯抢(在我后边出生的孩子们基本上也没这个待遇了),那个时候的决定权在我手里,我要是让谁抱那人绝对会开心半天,今天的我要为当年因为让他们抢而能带给他们快乐说声不用谢,大家可以想象出那种极为受宠的场景。可惜离山东的爷爷奶奶家太远,加上奶奶去世较早,几乎没有什么印象,少了不少来自奶奶的宠爱,只能从父亲的回忆诉说中知道自己曾经一样受宠。。。。。。
当年的姥家,离北门的食品厂很近。
这是一个很大的大院,一排泥草房在院子正中。
我现在仍然记得房子的左侧是一个类似开放的杂物间的仓房,仓房的后边就是当时住平房的人家都用的室外厕所。
从这个仓房爬上去就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带个小门的小窗,进去就是正房的屋顶。
根本记不清是多少次我从小窗爬进去玩耍,如果在里边跑得快了就会让灰从下边的屋顶落下,大人们一回来发现炕上有灰不用问就会知道肯定是我又跑房顶玩儿了。
不知道挨没挨骂。
反正下次接着上。
由此可见,家长还是别打骂孩子,因为无效。
另一个难忘的是房子的四周全是樱桃树。
每到结果季节,满树的樱桃红彤彤一片,站在树下随摘随吃。
我四姨有一次说我小时候太淘气,经常趁大人不注意,掰树杈摘着吃。
这个我绝对承认。
但我记忆深刻的是绝对没掰几次。
因为当年的我不知道不能掰下树杈,挨训后曾问为什么不能,得到大人的回答是掰下树杈后樱桃以后就没法在这个树杈上继续长出来了。
以后就没樱桃可吃了。
知道后的我从那以后再也没这样吃过。
当年的樱桃很甜。
那种甜是刻在灵魂里的,至今令人回味,秒杀如今所有的同类。
前两天去水果店给夫人买了她愿意吃的车离子,她洗好了让我一起吃,我婉拒说这东西好几十块钱一斤,还是你吃吧。
不知道她听了感没感动。
其实是曾经沧海的我实在是看不上这非巫山之云了。
每到樱桃成熟的时节,姥爷就会带着他的杆秤(当然现在这种秤早就淘汰了,只是做为一种老物件在早市上还有卖的,每每让我看到总是想起当年),挎着成筐的樱桃,去钟表社门前去卖。
还记得装在筐子里的樱桃上铺着一些掉落的叶子,红红绿绿的很是引人心动。
由此可见,当年的姥爷对于商品的宣传有着天生的直觉。
那个时候好像什么东西都不贵。
樱桃也就几分钱一斤。
就是这几分钱几分钱的积累加上瘦小的身躯辛勤的劳作养活着一大家子人,加上同样辛劳的舅妈姨舅们,让这样一大家子人得以生存甚至有些孩子还有书可读-四姨告诉我姥爷曾经说家里的孩子不论男孩女孩,只要想读书的读到什么时候供到什么时候。
这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年代是极为难得的。
由于勤劳,所以即使在最困难的那几年家里也有余粮,孩子们也都吃得很饱,从来没有到外边借过钱物,而且每到过年还会给我们这些孩子发些压岁钱。
在几分钱就能买一斤樱桃五分钱可以买一根冰棍一两角钱就能买一本小人书的年代那些两元五元的压岁钱可是很值钱的。
勤劳简朴了一辈子的姥爷原来应该是有工作的,后来发现,只靠他一个人的工资是无论如何也养活不了一大家子时,就放弃了稳定的工作加入了菜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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