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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牛车的是一个驼背老头。拉车的老牛似乎跟主人一样老,瘦骨嶙峋,速度跟龟爬一样。p
板车上装着一车柴,看来是进城卖柴的。p
“老头,你的柴我们要了。”一对赶着一辆简陋马车的中年夫妇拦住了牛车。p
高颧骨,尖下巴的妇人把一块布扔给驼背老人。p
凤念惜停下车。她好奇这对夫妇买柴的方式。买柴不应该给钱吗?扔块布是什么意思?p
只见驼背老头把布捡起来。大约一尺半的绸缎,上面布满深一块,浅一块的污渍,散发着难闻的味道。p
驼背老头急忙把布塞给他们:“我不要布。家里没米下锅了,我的柴要换钱买粮食。”p
中年男人细长脸,被拒绝眼一瞪:“别不知好歹。你一车柴值几个钱?这绸缎是上好料子,一尺上百个天币,换你几捆破柴,让你捡了天大的便宜。”他的目光扫过那头老牛,有几分嫌弃:太老了,凑合着能吃几顿肉。p
妇人顺着男人的目光,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哎哟”一声:“用绸缎换几捆破柴,太亏了,搭上这头没什么用的老牛吧!我们就不计较吃亏了。”p
驼背老头气得浑身哆嗦:“我不换。我们全家全指望这头老牛拉柴,种地。”p
中年男人脸色一变,怒道:“别给脸不要脸,我们可是马家的姻亲。”他扫了一圈停下看热闹的人,见人人脸上有畏惧之色,不免得意,“我们女儿嫁的可是郡尉的侄子,你敢得罪郡尉?”p
驼背老头一脸愤怒和绝望:“求求你们,给我们留条活路吧!”p
妇人“呸”了一口:“若不是这块布被生病的婆婆又拉又尿的,用了几个月,这么好的料子你能得到?你配用吗?”p
围观的人恍然大悟,心里暗骂这对夫妇不是人,用这么恶心的东西讹诈老人的柴。但只要跟鲁马两姓沾上边的事,没人敢出头。p
中年男人不耐烦了,过来抢老头的牛车。他把老头猛推倒在地,刚想抓缰绳,只见白光一闪,他的手无力垂下去。p
“啊!我的手腕断了。”中年男人抱着断手跳脚。p
中年妇人大惊失色,看着周围的人厉声道:“谁?谁在捣鬼?滚出来!”p
啪!p
一颗石子打掉了她的两颗大门牙。p
呜!p
她捂着流血的嘴巴,眼中闪过恐惧。p
虎妞把老头扶起来。老头倒地时搓伤了手臂,凤念惜拿出一个水袋给他,让他喝了几口玉露泉水。p
手臂上火辣辣的伤口竟不疼了。他忙不迭向两人道谢。p
中年夫妇冲过来:“贱人!是不是你们捣鬼?”p
虎妞一脚一个,把两人踹倒在地。p
“好!”p
周围人激动鼓掌。p
终于有人敢收拾这些强盗了,太解气了。但一想到他们背后的报复,众人又不自觉后退了几步,脸上闪过懊悔之色。胆小的赶紧悄悄离开了这是非之地。p
凤念惜一伸手,中年夫妇身上的钱袋都落到她手上。她看也没看,给了驼背老头:“老伯,拿着。”p
驼背老头不敢要,凤念惜塞到他手里:“不用怕,我不会让他们报复你。”说着,又拿出一袋米,一袋面,和一些蔬菜放在马车上。p
虎妞立刻明白了。把牛车拉转头,把柴放在马车上,又把牛车拴在马车后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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