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悯想要寄希望于他,似乎显得有点荒诞无题。
他忽然对蛟鱿,失去了信心。
但屈悯又联想到,这么多年死寂的牢狱生活,都没有改变蛟鱿矜持的本心,那他反过来,兴许会影响世界。
于是,屈悯又开始乐意道:“圣尊就是当今守眷部落,掌管最高权利的人物。”
蛟鱿似有领悟,道:“喔·····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他。
但他当初,不就是圣君的坐骑吗?怎么会变成掌事的了?”
屈悯大惊失色,没想到守眷部落,万人崇敬的圣尊,居然是一个坐骑的化身。
怕是说出来,都会让人笑疼肚子。
然他现在没时间,去关心那么多,只得继续回道:“晚辈到世的年岁短暂,不清楚其中的故事。
况且,我一个外部落之人,更加不知晓,守眷部落的过往了。”
蛟鱿松开所有的触手,全身心轻松下来,道:“也是,先不去追究那些了。
但有一点,我还是想不明白,那个阳奉阴违的东西,居然会变成掌事,真是让人感觉滑稽。”
屈悯顺意附和道:“是啊,守眷部落之人,净会干些万人唾弃的奇葩之事,亏她们还自恃高贵,装出一副不染俗尘的模样。”
蛟鱿点点高扬的头颅,为屈悯送上真诚的赞同之意。
片刻后,蛟鱿又道:“既然他是掌管守眷部落,最高的长官,又为何会对你们部落,伸出魔掌,无故斩杀了,你口中的长老?”
屈悯刚欲开口解说,突然又卡顿住了,将话吞进了肚子里。
因为,他心中明白,若是对蛟鱿说出,桀琅是被一个,无名小卒胡编几句,就轻易蒙骗上当,起兵造反,还死在他昔日爱恋的对象手中,岂不是让蛟鱿认为,身为一部落的堂堂长老,竟然会此等有勇无谋。
其智力的低下,不言而喻,最后肯定还要被耻笑逗乐。
因此,他决定让桀琅那些,失败的污迹,一辈子烂在其记忆里,不让太多的人知情。
假如蛟鱿以后从其余人处,打听到那段难以启齿的实情,也只是将来的注定,跟目前没有多大联系。
至少现在,他不能让还停尸部落的桀琅,在未得到妥恰下葬安埋前,连在世间的最后一点尊严,都由于他的坦诚,而烟消云散。
屈悯细想期间,蛟鱿也没去在乎那么多。
或许,他有更多的心事和想法,正在无人看得见的脑海里,悄然酝酿着。
不过,说来倒也奇怪,蛟鱿刚才的问题,还没得到答案,他便岔开了话题。
蛟鱿道:“你到这里来找我,就是为了你们部落,失去长老,群龙无首的事情,对不对?”
屈悯抿嘴欢欣,开心的微笑起来。
他双手抱紧成拳头,恭敬而又谦卑地,对蛟鱿鞠了一躬。
接着,他用几乎涕泪满面的表情,道:“神尊果然能洞穿一切,晚辈冒死前来叨扰您,就是希望您能冲破牢笼,去领导迷怨部落的子民们,摆脱宿命终结的审判。”
说完所想之话,屈悯内心暗自窃喜,以为即将大功告成。
没想到片刻后,蛟鱿却道:“先前我曾说过,不想再过问尘事,你们两部落的恩怨,我当然也不会掺和其中。”
屈悯对蛟鱿的表态,十分纳闷,他用这么长时间的铺垫,认为会说服蛟鱿,出牢相助,但效果依旧失望难料。
屈悯认真梳理着,脑海里的思绪,想到若顺理不成章,那就反其道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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