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住院?”宁纪的口气有些不满。
“没有病房。”
宁纪蹙眉,这对宁家人而言根本不是藉口。
“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这种事应该我来处理。”
“我和玮玲都不想麻烦你。”
这是什么话?积压在宁纪胸口的火气百窜升到眼上。
“你有什么资格代替玮玲说话?她跟你说不想麻烦我吗?”
“嘘,小声点。她在睡觉。”宁缙压低声音安抚他。“干嘛呀?你不过是她老板,别用这种捍卫所有物的口气跟我说话。”
“你……”见他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宁纪恨不得给他一拳。“你什么意思?难道玮玲是你的……”
“……朋友!”宁绪没好气地补上一句。“别把你那套用在别人身上。我跟玮玲之间的友谊,不像你想的那样。”
“哦……”他刻意拉长声音,嘴唇讥讽地扭曲。“既然如此,你何不滚开一点,让玮玲的正牌男友来照顾她?”
“她男性朋友是不少,但没有正牌男友。”宁缙一本正经地回答,从那对清澈明朗的眼睛里看不出来任何玩笑意味。
宁纪觉得快被他气死了!这个小弟从小就跟他不对盘。
“我就是她男友,滚开!”
“是吗?”宁缙根本不相信。“那她为什么没打电话给你?”
正中要害,宁纪心痛无比。
“我……昨晚喝醉了,她一定是太体谅我了!”男性自尊不容人践踏,他粗鲁地推开弟弟,相准一道半启的房门,猜测那应该是玮玲的房间,大步走进去。
房间的布置很简洁,带着点浪漫色彩,但同客厅给人的感觉一样,宽松舒适,没有太笨重的家具。
白色天篷顶的单人床上,有隆起的身影。宁纪掩不住急躁的心情,快步来到床前审视她。
迥异于办公室里的古板严肃,与PUB舞池里的冶艳,昏睡中的玮玲娇柔清纯的似十几岁的少女。
绵密的睡羽遮住那对品灿的美眸,黑瀑似的长发披散在枕上,粉嫩的嘴唇微启,柔滑的肌肤染上一层晕红,像洋娃娃一般可爱。
宁纪情不自禁地仲手握住她露在被外的柔夷,手心里的微温,沉淀了他不安的心
“我没骗你,她是在睡觉。”宁缙站在他身后,双手交横在胸前。
“你不用上班吗?既然我来了,你可以走了。”宁纪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我已经请了一天假。再说,你根本不知道怎么照顾病人,我不放心把玮玲留给你。”
“你……这是什么话?”若不是怕吵醒玮玲,宁纪早就揪住弟弟干架了。“你这位臼私自利的少爷又照顾过谁?”
“你根本不懂我?”宁缙和他的怒气不分上下。“我早就不是你眼里什么都不会的那种寄生虫了!看看我的手!这是一双劳动者的手,再不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了!”
“这就是你这两年做的事?不在家里好好享福,跑去做苦工?你好歹是大学毕业!”
“那又如何?我受够了你们这些虚伪的……”
“好吵!”也许是两人间的争执气氛扰的玮玲的睡眠不安宁,她慎怨地张开眼埋怨。看到宁纪,显得很意外。
“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就不能来看你吗?”宁纪气苦。
“啊?我没这意思。”玮玲微蹙眉头,她现在根本没体力跟人吵架。
“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你来是吵架,还是探病?”宁缙不悦地道,转向玮玲探视时,声音轻柔温和。“舒服点吗?我熬了些稀饭,饿不饿?”
“嗯。”
宁缙转身离开,玮玲才道:“你们兄弟见过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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