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烟搜寻了许久了记忆,依旧没想起什么,只是中年男子那张脸,和眼前的裴成泽还当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彭成泽见男人进来,行礼说道:“爹。”
男人点了点头,又看向榻上的衡烟:“殿下,你这伤要将养些日子了。”
到底是他相帮,自己这小命才保住,又是长辈,衡烟躬身行了一礼:“多谢裴先生相救。”
裴星洲听完轻笑了一声,抬眸看向了她,那目光停留在她身上,让衡烟有一瞬的错觉,他似乎透过她。。看到了什么人。
“我给你把个脉。”
衡烟应下微微挽起袖口,腕子上的小银环蛇幽幽转醒,只是那浅绿色的小眸子突然就凌厉了起来。
哎呀咧嘴地就要飞过去咬,这一下让衡烟吓了一跳,赶紧给它拽了回来。
小银环被衡烟拿了七寸,回头就恶狠狠的看向了她,那眸子里的怒火,让她甚是不解。
裴星洲见此,目光颇有深吸意地看向了衡烟,又轻笑着转了视线看向小银环。
“又不吃了你,还急眼了!”
衡烟没听懂这哑谜一般的话,赶紧把银环缠在了颈上:“你赶紧睡觉,平时也不见你醒,现在出来闹腾!”
小银环许是听懂了一般,卷在了衡烟的颈上,淡绿色的眸子狠狠瞪了一眼裴星洲后,合上了。
裴星洲摇头浅笑,给衡烟把了脉后,提笔写了个方子:“行了,殿下恢复得不错,再吃半月的药便会好了。”
衡烟再次道了谢,裴星洲便让儿子同他一起离开了,正好索祁这时也把清粥小菜端了过来。
衡烟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浑沦地吃了粥,这才问道:“索祁,南屏呢?”
索祁见她吃得急,拿起一方帕子,给她擦了唇角处的米粒,这才说道:“死了,让阿泽掰断了脖子。。。”
想着宫内此时定然大乱,衡烟也是有些不踏实,而庆嫔会不会借此机会挑事儿,谁也说不好。
“我要赶紧回宫。。。”
索祁目光有一瞬的闪避,随后说道:“你这还没好,等好了我送你回去,你要的药,我也已经准备好了。”
衡烟微微动了下脖子,那伤口还是疼痛得厉害,只得把回宫的事儿作罢。
裴星洲把方子递给了侍女,吩咐煎药之事后,同裴成泽回了房,房门关闭后,他才开口说道:
“成泽,此番确实冒险了,幸好没让南屏得手。”
裴成泽想着那日,确实也是心有余悸,随即点了点头:“爹,山贼裴虎这个身份,日后也没什么用处了吧!”
“嗯,你已经接触了她,这身份也没什么用处了,我听索祁说,衡烟和他要了药,此番阎靖服了药后,对我们而言,就是极有利的了。”
裴成泽听到阎靖时,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眉,他这个哥哥。。。
“爹,烟儿那。。。”
裴星洲到底是过来人,哪里有看不懂的,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头:
“她和索祁达成了协议,你若喜欢,该上就上,日后你一旦称帝,想封她后,都是可以的。
待到了那时,景鸿宣那个老杂碎,可是有的捶胸顿足了,他的女儿嫁给仇家的儿子,哼,我看他还能坐得住,不出现?”
裴成泽听完也是愣了一瞬,转瞬诧异地看向了裴星洲:“爹,前景帝不是死了吗?难道。。。”
裴星洲冷哼一声:“他那么狡猾,有精通医术,做个假死药可没多难!”
这话让裴成泽惊讶了许久,心中有了疑问:“那他金蝉脱壳是为何?”
“为何。。。呵呵,当年就有预言,景帝未出生的女儿是亡国之命,但又是重建之君,你说他为何金蟾脱金蝉脱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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