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靖伸手揽住了她,长指拨弄着额间的碎发,许久后才说道:
“这是我师父就给我的,这个匈奴的身份,应该也是假的。”
假的。。。衡烟琢磨了许久,匈奴血亲这东西还能造假?
她对匈奴了解并不算特别多,前世她虽然挖出了不少阎靖的势力,但也只是在衡国内的,而匈奴她是一只以为只是相互利用而已。
“匈奴王子一直居于左贤王之位,你常年在衡国又如何处理匈奴事务?”
阎靖听她问完,轻笑出声,心道这丫头挺聪明,怎么会这时候犯傻:
“烟儿,你以为东厂是做什么的?那些日常事务,有暗卫传递,处理起来并不麻烦。”
衡烟沉默许久,陈杰。。。怎么还是他!陈杰已经死了这么多年,这中间桩桩件件的事儿,怎么都与他脱不开关系。
这前太监总管到底做了什么事儿,所图的又是什么,衡烟扶额轻揉了揉太阳穴,阎靖的身份成迷,又失忆。。还是匈奴左贤王。。
想到这些,她心底突然没了底一般,若他与匈奴有这般深的瓜葛。。。回首前世,总算知晓了,也难怪他说几次他都想毁了一切。
她一直不理解,一个失了势力失了内力的人,该如何才能毁了那一切。
原来。。他就算失了内力,失了衡国的势力,也是匈奴左贤王,只要他想,东山再起又是何难事!可走到头,他还是为了放弃了机会,殒了一条性命。
“阎靖。。若不是遇见了我。。”
阎靖打断了她的话:“我并不曾后悔自己遇见了你。”
说罢,将她拥紧怀中,她抬眼看着他的脸庞,此刻,他的眼眸深邃得犹如大海一般,仿佛一眨眼,她就会被吸进去一般。
“阎靖,匈奴单于若殁了,你便要继位了吧!”
阎靖摇了摇头:“单于身子甚好,自是不会早逝,待到他殁了,你肯定也已经复国了,我便把匈奴的势力归到你这方。”
衡烟未再接话,她对权利,现下确实没事兴趣,她所有的想法只有复仇,她最大的两个仇家还在,不过看样子,不出月余便会只剩下一个了。
在都城中,衡烟失踪已经快半月了,衡帝看着递上来的公文,眉头就没舒展过。
拿起那奏折就扔了出去:“这个匈奴单于!简直不要脸!朕还没围剿使者!他倒让朕交出他们的左贤王!”
这时裘烈进了殿,行了一礼:“陛下!出征大军已准备好了!”
衡帝点头应下,心中虽气愤这开战理由被匈奴抢了先,到底左右都是要打的!待匈奴快降了,在派神隐军秘密绞杀裘烈,他就算是可以坐享渔翁之利了。
“明日晨起出征匈奴!”
裘烈领命取了兵符,跪着行礼时,唇角终是扬了起来。
距离裘烈领兵出征,又过了两日,二皇子衡钰便拿到了陈颖儿手中的皇城禁军的兵符。
皇城此刻已经空虚,神隐军虽被派出,但只是出了都城便安营扎寨了。
衡钰按着阎靖留给他的密信,寻到了都城外的一处民宅中。
待看到安然无恙的衡烟时,他那心才算踏实了下来。
“烟儿,你无事就好!”
衡烟笑着拉起他坐在了案几旁:“二哥,让你担心了!你可去找了兵部岑秦吗?”
“你放心!李太尉推荐的这人,我已经去看过了,父皇那边五日后,咱们便动手!”
听着衡钰说完,她松了口气,看来,她这次总算是可以解决了衡帝了。
虽然无法让她亲自动手,但。。被亲儿子篡位。。。他该是死不瞑目了,想到此心中一阵的快意。
只是不能亲手杀了他。。。还是有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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