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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回 演戏（第2页）
敲门声响起。
晓风清了清嗓子，声带忧戚地问：“哪位？”
湘琴应了声，“是我，湘琴。”
晓风在欧阳昭的示意下，一脸担忧地去开门。
“湘老师，快去看看欧阳吧。”
湘琴慢慢走至病床前，只见欧阳伤痕累累，面色苍白，哪怕在睡梦中，也痛苦地凝着眉头。
明明“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的一个人，怎么几天不见，就落得这么惨的下场？
可见苍天不公，雪后初霁的好天气，竟也忘了睁眼睛。
湘琴为欧阳难过，病房里气压低得很。
易地而处，若她也受这么重的伤，濒死之际，最想见的人，除了父母，怕也只有卢余了。
想起卢余，湘琴的一颗心，心开始隐隐作痛。
她咬咬牙，只得将卢余暂时从心里挖去。
“欧阳，欧阳……”她试着轻声唤了唤。
欧阳昭缓缓睁开眼，惊喜，忧伤，不舍……种种情绪，交织一处。
“你来了，谢谢。”
虚弱的声音，牵动湘琴心底的悲伤，泪，瞬间落下。
“你觉得怎么样？”
欧阳昭见湘琴难过，心也跟着有所触动。
酝酿了许久的情绪，瞬间迸发。
眼里的泪，顷刻滑落，晶莹如天上的星星，如晨间初绽的露珠。
伴着眼泪，是那有气无力的声音。
“不太好，我……怕是活不成了。”
湘琴唏嘘一番，“这么个人物，当真就要这么去了么？”
想及此，泪落又密了些，声音微微哽噎。
“不会的，你别瞎想，现在医术这么发达，你一定会没事的。”
欧阳昭微叹一口气，“我不怕死，但死之前，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湘琴隐约知道不妥，还是不忍拂了他。
“好。”
“我死之前，你能做我几天女朋友吗？你知道的，我对你，一见倾心。”
湘琴沉默了又沉默。
“只几天。我走了，你就可以回到卢余身边了。”
触及湘琴的痛楚，又因一时不忍，慢慢点了点头，算作答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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