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卢余说。
“同事是同事,朋友是朋友,不能什么都搅在一起。”大嫂笑着解释。
湘琴暗掐了一下自己,真是言多必失。
候餐的时候,卢余跟大哥聊工作的事。
大嫂跟湘琴聊衣服搭配、美食景点……大嫂的话多,湘琴的话少,好在没有冷场的时候。
羊蝎子总算上桌了,大有千呼万唤的意思。
湘琴不好瞥过眼去不看,只见足足一大锅,连骨头带肉,下面点着了火,不一会儿,咕嘟咕嘟起来。
诱人的香味,伴随着升腾的热气,直往候食者的鼻子里钻。
“香!”卢余赞一声。
大嫂大哥附和着。
他们赞叹的同时,湘琴早把头埋得低低的。她也终于知道自己糗大了。
羊蝎子,羊身上的蝎子,五毒之一……妈妈呀,谁来救救我?
卢余瞧见湘琴这样,只强忍着笑,神色如常地招待大哥大嫂,热情,得体。
“大哥,喝点?”卢余问。
“行,今天高兴,先来点啤的吧。”
卢余招呼服务员,加了两瓶啤酒,两罐凉茶。
湘琴还是低着头,懊恼着羊蝎子的事。
大嫂以为湘琴害了羞,瞪了一眼大哥,又给卢余使了个眼色,让他好好照顾湘琴,不必管他们。
大哥会意,自顾倒了一杯啤酒,顺手帮卢余倒了一杯。
卢余用公筷给湘琴夹了一大块热腾腾的羊蝎子,“我刚尝过了,真的,很好吃。”
湘琴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只得强撑起笑脸,一点点啃起羊脊骨。骨头多,肉少,啃起来很费劲。
湘琴吃得很慢很慢,自觉方法不对,偷眼瞧瞧别人,想要取取经。
大嫂大哥正吃得津津有味,用筷子一挑一把拉,肉轻轻松松地下来了,不好剔的部分,用嘴一咬一吸,也顺利吃了进去。再看吃剩的骨头,干干净净,仿佛生来就是这个样。
湘琴艳羡不已,自己照样一学,骨肉紧紧抱在一起,说什么也不肯分开。
偷瞄几眼卢余,仿佛没看见她的尴尬,正埋头剃羊脊骨上的肉,手法更是娴熟。
“湘琴,多吃点,你太瘦了。”
大嫂边吃边笑着招呼,还帮湘琴夹了一块多肉的羊脊骨。
“谢谢。”湘琴勉强地笑着,继续埋头与羊脊骨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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