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坐落于偏远的小山村当中。
“爷爷,爷爷,我考上了,我考上”
“考上就考上了,咋咋呼呼的成什么样子。”
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打断了手拿录取通知书且脸上布满兴奋的我。
“哎呀!爷爷!这可是我寒窗苦读十二载才换来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我能不兴奋嘛!”
我满脸委屈的拿着大学录取通知书走进房间,一位白发苍苍的耄耋老人便出现在视野当中,他手里还拿着一个即将完成的纸人,一脸不满的向我看了过来。
“给我看看。”虽然此时爷爷依旧一脸严肃,但听到我这么说,他还是放下了手中的纸扎直径走到了我的面前。
爷爷接过我手里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仔细打量了一番后这才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不是让你报考省重点大学吗?怎么报考了本地的大学?”
“咱们本地的大学也不错啊!离家近,嘿嘿!还有就是离爷爷太远了我怕我会想您。”
我笑着挠了挠后脑勺有些憨憨的对爷爷说道。
本来一脸严肃的爷爷听到我这么说,紧绷着的脸上渐渐的露出了一抹疼惜的笑意。
“罢了罢了,你也长大了,凡事自己看着办就行了,我一个糟老头子也没几天活头了,不可能事事替你操心,近了也好,近了也好,见一面就少一面咯!”
听到爷爷这么说,我连忙说道:“爷爷你一定会长命本岁,活到一百五十岁绝对没问题,以后可不能再瞎说了,哪有人天天咒自己的。”
“你倒是个懂事的孩子,不像你爹那个逆子,出去打工二十年来,就回来过两趟,一趟是把你娘带回来给我瞅了瞅,另一趟就是把你给我送了回来,说是超生了要罚款,那个小兔崽子,简直气死我了,他要是再敢回来看我不打死他。”
爷爷一提到我爸他就气的吹胡子瞪眼,我敢保证我爸如果此时出现在家,爷爷真的有可能会打他个半死。
我叫张天,今年刚满十八岁,村里人都喜欢喊我填子,说这样喊我他们家也可以填子填孙也算是彩个好兆头。
我家住在sd省一个偏远的小山村,三面环山,只有东侧一条小路可以出村,小学到高中都是在我们镇上上,城镇离我们村有十几里路,那时候都穷,七八岁的孩子都是天还没亮就徒步摸黑去学校,孩子嘛都怕黑,可孩子成群结队的走在一起那就成了另一番滋味。
我爷爷不仅是一个纸扎匠,他还是一个道士,所以自小在爷爷的熏陶下,我耳熏目染的从小就喜欢抱着爷爷那本泛着灰黄的符箓大全看个不停,虽然看不懂,但就是莫名的喜欢,符箓大全上的每一个符箓的画法看着相似,却有着很大的不同,比如引雷符驱邪符等等,刚刚开始爷爷还不大愿意让我接触这些,可最终也没能熬住我的软磨硬泡欣然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在陪着爷爷的这十八年里,不管是大鬼、小鬼、厉鬼甚至诈尸僵尸我都见过,到了初中开始偶尔也帮着爷爷开始对付一些比较厉害的鬼魂,毕竟爷爷年事已高,和它们互揍的体力活还是得由我替他来。
记得第一次见到鬼的时候还被吓尿了,那年我才八岁。那是一只刚刚出生不久便被酗酒的父亲抓着脚脖狠狠摔死的小鬼,死相极其恐怖,就因为饿了的时候哭了几声便被摔了个脑浆四溅,孩子死的极其冤枉,第二天晚上小孩便化为恶鬼回了家,那一夜摔死自己儿子的男人就被孩子的鬼魂吓了个魂飞魄散惨叫连连,到了早上男人就浑身赤裸着身子,甩着他那宝贝跑出了家门。
男人一边在村子里胡乱奔跑一边嘴里还大喊着我错了,不要再纠缠我了,显然已经成了疯疯癫癫的模样。村里刚刚起床准备下地干活的大姑娘小媳妇们,看到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向自己这边狂奔而来,一个个被吓得不轻,嘴里喊着臭流氓你不要过来呀此类的话便抱头鼠窜了。
全村的人都被他的叫喊声吸引,纷纷走出院门过去查看,一些还未成年的少女看到这一幕羞得是满脸通红,赶紧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敢再看下去。最后男人还是在几个彪形大汉的全力围堵之下,在村子跑了好几圈后这才把他按倒在地,也有好心的村民拿来拴牛的绳子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操,还真特么能跑。”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冲着倒在地上的男人叫骂了一声。
被捆着的男人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犹如虫子一般在地上疯狂的扭动着,嘴里还发出尖锐的叫喊声,搞得村民们都不自觉的用手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就在这时从人群里走出来一个约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她的手里还拿着一块黑色的抹布,抹布看上去黏黏的,还散发着一股股让人作呕的恶臭味。这股恶臭味把旁边的村民熏得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捂住耳朵还是捏住口鼻。
乡亲们看着妇女径直走向被捆男人的身边时,都不自觉的纷纷向后倒退了几步。
妇女目光冰冷,走到被捆成粽子的男人面前,想也没想的就把手里的抹布塞进了他的嘴里面。就好像她此时堵的不是男人的嘴,而是在堵下水道一般。
众人一片哗然,一个个嘴角微微翘起,上下牙齿轻咬,同时脸上纷纷露出一脸嫌弃的目光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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