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熙德,我要回去。”我皱起了眉头,“我想我可能漏掉了很重要的东西。”水滴状人造珍珠耳环——虽然我带了这个,但是这只是我个人做出的推测,更加有可能引起对方的注意而已,红色的指甲油和红色的唇彩以及烟熏妆全都是模仿死者——但是那妆容是谁画上去的?是犯人还是受害者本身?
“不回去看看吗?”艾尔熙德打断了我的沉思,我抬起头,手指在下嘴唇上抹了一把,“不,暂时先不回去,对方作为公安局的警察如果连这个都没有注意到的话那就是在是太失职了,而且既然已经调查到了这里,虽然可能仅仅是因为调查第一起案件的死者而查到了这个地方——如果讲罪犯和我的智商同等起来的话,那么他现在最好的情况是蛰伏起来等到对方对于这件事情的搜查以及热度下降到一定程度,但还有一部分人记得这个案件的时候再次犯案——对方不仅仅是为了自我满足,是带着一定社会目的性的犯罪,所以……你干嘛用这种看嫌疑犯的眼神看我?”
“不,只是觉得冷静的分析这些的你稍微有点可怕。”艾尔熙德转身,“所以你现在是不打算回去而是回家么?”
“我可不想说我和他们是同类之类的话,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可以被称为我的同类。”我摊开手,“天色还早,陪我走走再回家呗。八重夜那边她虽然给了不少消息但是基本上都没什么用,对方想要的可是真正生活糜烂而虚荣的女人啊。”
“啊……”我的脚顿了一下,听见艾尔熙德道,“怎么了?”
“有哦。”
“什么?”从声音听上去他确实很迷惑,我转身把手指抵在下嘴唇上,“同类。”
“啊?”
“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被称为是我的同类的人,这个世界上我唯一……想杀掉的人。”
“……?”
艾尔熙德脸上的表情看上去真是要多蠢有多蠢,我摊开手原地转了一圈,“如果你要问我为什么要杀他的话,我只能说,因为是同类才要杀掉,因为是同类才有杀掉的价值,因为是同类,才会有杀掉的乐趣。”是的,我其实早就应该明白自己这种杀意究竟来自什么地方,并不是因为李昭因此而死,也不是因为对方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是因为他是我的同类。
那家伙现在也一定在某个地方说着同样的话吧。
“真是难以理解你这个家伙。”艾尔熙德说道。
“你要是理解了就糟糕了。”
等一下,这个对话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啊,对了,这不是那个时候和某个小美人说过的话么,那家伙把我背在背上的时候说了这样一句。当时还觉得他有点像李昭,其实现在想想,只不过是经过系统治疗之后对我的价值观和世界观产生了一定的影响,扩大了李昭的死对我的心理影响罢了。
虽然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影响,毕竟当初那段时间他算是……“谁能想到居然有人能够成为雷火的朋友”这样吧。连我自己都没有想过有什么人能够成为“朋友”事实上对于人类的感情,我很少愿意感性的去感受而是理性的分析——既“利益需求的结合”“认同需要的交流”这样的分析。
大街上的立体投影看上去还真是美轮美奂,“虽然我不知道你所说的同类到底是什么,但是就我个人的感觉,像你这样的应该是越少越好吧。”艾尔熙德吐槽。
“当然是越少越好,否则你当‘无情型人格障碍’是什么?充满魅力的影视明星么?”我摊开手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这是正常人理解里的‘精神疾病’,应该被送进去治疗的存在啊。”
“……我……”他愣了一下,我伸手做了一个示意他闭嘴的动作。
“我不会因为自己是‘无情型人格障碍’而觉得自己应该被同情,事实上在和我接触的这段时间你应该已经明白,应该被同情的是和我狭路相逢的那些人而不是我这个道理,对吧?”虽然这句话是对着艾尔熙德说的,但是事实上我对话的对象另有其人。
“深有同感。”前方一个多隆突然脱离原本的运行轨迹转移到我这边来转而发出了人的声音,应该是有什么人在别处和我交流,但是这个声音并不是槙岛圣护,而是一个清脆的正太音——啧,小正太吗?不……其实是装嫩的老黄瓜吧。
“如果早一点注意到这里有其他的玩家的话我就不挑选这样的手段来完成任务了。”那个声音这样抱怨道,“虽然不知道你的任务是什么,不相互冲突的话还请不要干涉吧?”
啊……真是倒霉,摊上了最糟糕的那百分之零点一的机率了。
犯罪者是男是女都不重要,我之前以npc的标准在分析犯罪者的心理,但是“玩家”就不一样了。
鬼知道这个变态系统到底发不了什么任务,虽然我觉得能这样淡定实施这种完成任务的手段,对方的心理状况也不是那么正常就是了。
“ok;我不插手就是了。”
我可不想在这里和其他玩家发生不必要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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